“你家不就开间小破电子厂吗?凭什么指使老子?”
“老子家里开工商局的,惹得老子不开心,今年不给你家续约营业执照,封了你家的小破厂子,你老爸那个肥猪和你个小混球,等着洗干净屁股当穷光蛋去吧……”
都是仗势欺人惯了的主,正所谓民不与官斗,知道自家是不敌“肥西”家庭的,男孩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咱这不是听秦大哥的话,替盯着点,想着至少留下一个人来看守。”
“怎么闹着玩还生气呢?”
肥西听后更是不悦,没有得到歉意的回答啊,有权人就是矫情,这话最合适肥西,不依不饶道:
“听个屁啊?秦无双他算个屁,就比咱们大个两岁,如果不是他大伯了不起,他算个毛?”
“每次玩妞,都是那个混球先手,这也是公平的吗?”
“他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下次秦无双他叫你去扫厕所,你也傻不拉几的去干干了……”
太子党并不算传统极道公会,他们顶多算是凑在一起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三五成群的小组织,并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谁家罩得住,谁就有权说话大声。
而家势最狠的秦无双,现在他本人都不在这里,肥西当然大吐心中不快与苦水……
听了肥西的话,说得也算是在理,毕竟谁也不是谁的奴隶。在看了一眼晕厥在地上的张彪飞,手脚都被绑得严严实实,怎么可能跑得掉?
认为万无一失后,连忙勾肩搭背起肥西,毕竟家里确实得罪不起肥西的家势,再贪玩也得顾及一下家里的电子厂不是?
“对,肥西哥说得在理……”
“咱们不干了,看这两个咸鱼又不是咱们的本分事情。”
“当然是填饱肚子最重要了,走,肥西哥,咱们一起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今天我买单……”
就这样,仅剩的两名太子党成员,一起离开了狭小的出租屋。
马有失蹄,再厉害的古董鉴定家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更何况这两名年纪尚轻的纨绔子弟?
随着门口发出关闭的声响,确认了俩人已经离开,躺在地上晕厥的张彪飞睁开了双眼:
“小崽子就是没经验,拿什么斗得过经验丰富的老子?”
“哈哈哈哈……”
被五花大绑的陈贵,看着不似人形的张彪飞,犹如一条虫子般趴在地上,向自己蜷缩前行。
很是恐惧、畏惧的……
“小子,没被吓破胆吧?”
满身伤痕的张彪飞很是狼狈的模样,竟仍是没心没肺的对着陈贵轻松一笑,随即张开嘴巴,奋力的咬起绑在陈贵身上的粗麻绳。
牙齿当成锯齿来用,尽管嘶咬粗麻绳的过程中,张彪飞不慎弄断了自己的上下几根门牙,尽管疼痛至极,张彪飞还是不肯松口。
因为,这是唯一能逃生的机会。
“机会”对于一位真正的男人来说,是极其珍惜的,这玩意有可能一辈子就出现那么一次两次而已,错过了,就永远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