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文件，第一页是银行流水记录。三年前的那笔高息贷款，放款方竟然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这家公司注册在开曼群岛，”江亦辰指着文件上的信息，“实际控制人就是林淑。”他顿了顿，“更巧的是，就在我们接受贷款的前一周，这家公司收到了金氏集团的一笔巨额转账。”

“那段时间，奶奶经常和林淑通电话，每次通话后都愁眉不展。后来突然有一天，奶奶说找到了愿意提供贷款的“老朋友”。”

“还有件事，”江亦辰打开笔记本电脑。

“以前奶奶提过一两句，我知道她叫林淑，现在查到她儿子，就在金氏集团担任财务总监。”他调出一份人事档案。”而且，他入职的时间，正好是我们资金链最紧张的时候。”

我盯着屏幕上的照片，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眉眼间确实有几分林淑的影子。突然，我想起奶奶生日那天，林淑送的那套茶具。

“等等，”我猛地站起来，”那套茶具！”

我冲进奶奶的房间，从柜子里找出那套精致的紫砂茶具。在台灯下仔细端详，茶壶底部刻着一串数字。

江亦辰跟进来，看到那串数字后立即打开电脑：“这是瑞士银行的保险箱编号。”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茉茉，”电话那头传来林淑沙哑的声音，“有些事，我想当面告诉你...”

我看了眼江亦辰，他点点头，示意我继续。

“林阿姨，这么晚了...”

“我知道你们在查我，”她打断我的话，“下下周来老宅找我一下吧。记住，就你一个人来。”

电话挂断了。我看向江亦辰，他已经在调取老宅周边的监控画面。

“太危险了。”他皱眉道，”我派人跟着你。”

“不，”我摇头，“既然她点名要我一个人去，那就按她说的做。你在外面接应就好。”

江亦辰还想说什么，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显示是”奶奶”。奶奶这上次过完生日，就跟林淑一起旅游去了。

我点开短信，是一张照片——奶奶年轻时的日记本，翻开的那页上写着：“淑华今日来访，谈及金家之事，甚为忧虑...”

我的手开始发抖。这本日记，我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