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有很多,但她的思维被阻滞了,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漫无目的地往前,再往前。
行尸走肉,毫无生气。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座高耸的城墙,有许多百姓在排队进城,两侧均有配备着刀剑的守卫在检查文牒,防止流民进城。
松虞的身边也渐渐开始出现行人,许是她的“奇装异服”吸引了注意,他们纷纷用惊诧的眼神看着松虞,边走边窃窃私语。
有零星的三言两语飘入她的耳中。
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竟敢擅毁”,什么“穿着轻浮,不知检点”,“眼神呆滞,怕是个傻的”。
更有胆子大的,眼神逐渐危险下流起来,小声与同伴商议:“反正看着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脏是脏了些,但模样看着也还不错,不如哥俩带她去附近的破庙里共度一晚良宵……”
说话间他们便下定了决心,不怀好意地朝着松虞走来,只是一只手刚要碰上松虞,便被一只闪着寒光的剑抵住了脖子。
一个身穿铠甲、守卫模样的男子冷冷地注视着二人:“天子脚下,安敢放肆?”
见有人出手阻拦,那人骂骂咧咧:“你算什么东西,这还没进城门呢,不过一个女流民,也犯得着你来管。”
“怎么?今日这事,本王妃还真就管定了。我倒要看看,你又算什么东西,大庭广众之下便想欺辱良家女子!”
身后的马车里传来一女子婉转动听却带着凉意的声音,那二人对视一眼,惊觉自己怕是踢到了铁板,讪讪后退几步讨饶:“对不住对不住,我们就是看她一个女子流浪在外很危险,想要关心一下而已。”
另一人附和道:“对对对,既然你们来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头也不回地跑了。
侍卫还欲再追,却被马车内女子叫住:“罢了,今日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也好安分些。”
侍女先行出了车厢,边掀起帘子边嘟囔道:“王妃您就是太心善了,这种人就应该关进大牢里好好折磨一番,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还需广积善缘,若是见了血腥可就不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