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老小二颠

中青年人受他这个笑影响,从老年人笑一会儿开始,就又像之前那样“诶嘿嘿嘿嘿……诶嘿嘿嘿……”地笑起来,而且是傻不溜秋地略歪着个脖子,脸嘴笑得有点偏到一边去,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神经病。

然而我五岁了却一点不这么觉得,反倒觉得好玩,得了老小二颠笑之精髓的她,开始仰天一起笑道:“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笑得鼻子都带上皱纹,只不过她纯粹是学。

面对三个都笑成一窝的风雅,不知道怎么反应好了,她想着她从小就被百里阿姨养大,老人家应该从来就没有见过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加上自己和百里阿姨姓,不是很正常吗?怎么这么大反应?看看清一,清一摇摇头,表示搞不懂。她随后想兴许是自己多虑了,兴许是老人家精神受过刺激,激起了他什么记忆……

笑了一会儿,老年人终于停止了,随后小颠颠和我五岁了也渐停止。清一他们问起老人家的居住地,送老小二人回到老人家住的地方,来的时候,发现附近有条河。

那是一个破烂的茅草屋,靠山,周围没什么人居住,然而那山却显得青青,苍翠。外面有老人家自己种的点菜。屋外侧边,有一个盖上石板的土灶。茅屋里面,家具只有两张旧桌子,两个旧木凳,一个木桶,一条扁担,一个都偏垮到一边的烂木柜。另外有一个砖砌的空间。这个空间是老人家曾经自己一点一点砌好的,是茅屋内睡觉的地方。有一件锦缎衣服摊开放在这个砖砌的空间上,看上去就大概知道不是老人家穿的。地上也垫着很多稻草,稻草上两个盆,一张桌上放了一个不算太完好的土碗,一个瘪了点的钵,一个有些脏旧的大水壶,一个之前布艺师傅提到过的酒壶,一点其它用得到的厨具。另一张桌上,有几碟土碗装的残羹剩菜,一个带点破烂的药罐,一个还剩一点点药汁的碗。

清一他们一到茅屋那边就看得出来,老人家过得很辛苦。

老人家在清一他们面前现在不癫了,他把在人群打斗的慌乱中逮的那条白布展开,然后用力去撕,但是那条布的质量好,还难撕出一条口子,他拿起一把有点钝的菜刀,想把布裁个合适的宽度下来,我五岁了见状,前去对老人家道:“爷爷,我来!”她对着那布,手掌发光,再问了问老人家:“爷爷你这个布要多宽?”老人家指了指布上的位置,我五岁了伸直的发光掌就开始由那个位置沿着竖直路径走,一块合适大小的布就切下来了。

老爷爷接过那块布,觉得长还长了一点,就再指了指长的多余的位置,“这里再帮我切一下。”我五岁了就又给他切好了。可是老爷爷居然还要裁一块布,我五岁了便照老爷爷的意思又给他弄好了一条。老爷爷让中青年人坐下,给他把头上带着已干药汁的布带一圈一圈地解开,解下来之后,他们三个才看见中青年人头上的多处创伤与已经结了的疤,然后老爷爷端起有点破的药罐,往一条布带上倾涂药汁,药汁弄好,他双手托着布带两边合适处,过来给中青年人一圈一圈小心地卷上“绷带”。随后他脱下中青年右手的衣服,他们才发现中青年的手臂上也有一圈圈缠好的药汁布带。老人家给他一点点解下,他手臂上也有结痂的刀口,老人家同样把另一条短些的新布带弄好药汁后给他包上,包好后让中青年先休息一下。他把桌上收拾收拾。之后,屋外,清一、风雅、我五岁了和老爷爷并立,老爷爷对他们道谢:“今天谢谢你们了!”清一看着老爷爷饱经风霜的模样与艰苦的生活,心中泛起酸楚,道:“老人家不用客气,你这么不容易,我们帮点忙不算什么。”我五岁了接道:“是啊,爷爷,那些人该打!你帮大哥哥包扎,他们还要抓你走!”老爷爷苦笑了两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一问起老爷爷:“老人家,你其实并不癫吧?”

老人家变得凝重、幽邃,叹叹地道:“在这世上,我癫与不癫,又有多大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