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要令婵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
他很需要那一场婚宴,一纸结婚证书。
令婵冲他笑。
眼睛亮晶晶的,可爱的霍九柯心痒痒,于是他低下头,又亲了一口。
好喜欢你。
……好喜欢你。
……
祁营洲最近心情很差,自从令婵和霍九柯的婚期定下来之后,他一直都是这个人形自走制冷机器的状态。
婚礼请柬寄到霍家,几个仆人轮番推辞,新应聘来的小女仆欲哭无泪,颤颤巍巍的将请柬送到了祁营洲的房子里。
祁营洲正在吃晚餐。
他已经从霍家庄园里搬出来了,这个市中心的大平层是他用自己赚的钱买的,虽然起步晚,但是他祁营洲并不比谁差。
“营洲少爷,这是一些寄给你的重要文件,老爷夫人让我拿过来给您。”
“文件?”祁营洲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他在外工作给出的一向是自己正在住的地址,寄到霍家庄园却指名道姓要给他的信,八成是为了攀关系,而不是真的“重要文件”。
霍先生霍夫人都清楚,一般不会特地派人给他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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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营洲接过文件,一眼就从黑白纸张中看到了浅绿色的请柬。
清新的若草绿,混了些蓝调,像一捧冷清的春天。
婚礼请柬。
令婵和霍九柯的婚礼请柬。
祁营洲的脸木了。
女仆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看着雇主的面孔扭曲,一拽桌布,桌上的碗盘重重砸落在地上,里面的汤汤水水撒的一地都是,浓烈的食物气味熏的人作呕。
祁营洲攥着那张请柬,边缘处向刀子一样锋利,压着他的掌心,隔开他的心脏,让他鲜血淋漓。
好痛苦。
可祁营洲还是去了婚礼。
他站在镜子前,给自己换第五个领带时,恶毒又虔诚的想,希望霍九柯今天出门能被车撞死,这样令婵就会换一个别的新郎,说不定就是他了呢?
万一天上真的掉馅饼了呢?
砸死他也行啊,就算是死他也想在咽气前狠咬一口,尝尝是什么滋味。
他也能瞑目了!
走进礼堂时祁营洲就觉得不舒服。
太熟悉了。
浅绿深蓝米黄的配色,四处缠绕的星星小灯,甚至是纯洁的白玫瑰……
一切的一切都和他的订婚宴那么像,那么像。
他坐在椅子上,听别人颂赞霍九柯和令婵的爱情。
“听说这场婚礼完全是男方操办的,但是每一处细节都是按照女方的喜好来的,一起长大的就是有默契啊,感情真好。”
完全是男方操办的,每一处细节都是按照女方的喜好……他也是啊!
祁营洲忍不住道:“一起长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我的婚礼也是我操办的!但是我方方面面都注意到了爱人的喜好!完全是她理想中的模样!”
“哦?”坐在祁营洲身边的人不知道三个人的爱恨纠葛,兴致勃勃的搭话,“那一定也是一场很成功的婚礼吧?”
“你和你的妻子一定很相爱吧?”
“……当然,”祁营洲镇定自若道:“我很爱她。”
“怎么没看到她?没有来吗?”
“……”祁营洲不说话了。
坐在他傍边的人就像缺心眼一样的,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那你当丈夫的,就应该和妻子一起才对嘛,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家里……”
会场中,轻柔的音乐响起,大门轰然打开。
“她来了。”祁营洲突然道。
“来了?”缺心眼立刻兴奋起来,“在那在那?”
他跟着回头看,就见到两个小花童在前面跳舞,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抱着捧花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