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星池撇了撇嘴,扭头看向金富户:“是谁要杀你。”
“华春杨氏家主。”
“为什么他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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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办砸了差事,我买的女孩家人找上了门,险些坏了大事,家主很生气。”
令婵脸色难看,问道:“什么大事?”
“呜呜呜——”金富户又不说了。
“这种机密,他肯定是说不出来的,”薛星池眯着眼睛,“只能侧敲旁击,抽丝剥茧了。”
薛星池和令婵轮流审问,金富户把自己买卖的孩子的路线经手的人都问的干干净净,但是却问不出来到底这些小孩是用来做什么的。
令婵和薛星池一人一杯水。
金富户站在一边,他身上的符咒还在,两个煞神盯着,他不敢跑,只能小心的问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走?”令婵冷笑一声,你做了这么多恶事,还想走?怕不是做梦!
金富户小心翼翼道:“我不过是作为中间人,贩卖了一些漂亮小孩罢了,都是些贱民,不值当什么的,我,我都没有触犯律法!”把他打一顿也就差不多了,顶多再罚点钱罢了。
令婵冷冷道,“燕国禁止人口贩卖快十年了。”
金富户竟然还松了一口气,道:“我都是在邻国进的孩子。”
‘进的孩子’
这说物件一样的口吻让令婵一阵恶心。
金富户就很是惶恐,“反正她们都是自愿的……她们的家人也愿意。”
薛星池看的几乎要笑出声。
“你是不是以为你还能活啊?”他好奇地问。
金富户怯懦道:“根据燕国律法,我罪不至死……”
“你还不知道吗?”薛星池故作姿态地捂住了嘴,恶劣的笑意却还是从指缝中漏了出来,“你中了妖毒,已经没几天好活了。”
“妖毒?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可能!我一直都很小心!不可能——”
金富户聒噪不停,令婵直接一个禁言诀封了他的嘴,神情凝重的问:“你确定吗?”
妖毒不是特指某一种毒,也不全是妖魔身上的毒,而是以人族现有的手段,无法解开的毒。
妖毒鲜少出现在,令婵也对妖毒知之甚少,但是,巧的是,令婵的师姐是这方面的大家。
令婵问金富户,“你觉得你身上的妖毒是谁种下的?”
“肯定是杨玉堂!”金富户咬着牙,双眼迸射出强烈的恨意,他一改之前问一句说一句的样子,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金富户世世代代都是做人口贩卖的拍花子,但他没赶上好时节,这几年燕国开始禁止人口贩卖了,生意越来越难做。
直到有一天,杨玉堂突然找到了他,说要和他做一笔大生意。
钱给的够多。
金富户立刻答应给他供应小孩,他知道这是与虎谋皮,金富户不在乎,他只要钱。
然后,杨玉堂需要的小孩够了,金富户明白自己马上就要被灭口了,赶紧偷偷跑到无山镇。
这里有修士庇护,他觉得安全,却没想到还是没保住命。
“我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我!那几个杀手不过是小菜!妖毒才是重头戏!”
金富户猛然看向令婵等人,哀求道:“你们是不是无山的修士,救救我!救救我!我也不想害人的!我只是为了活下去!”
薛星池点点头,很是赞同的样子,“就是就是,那杨什么也太过分了,好歹你给他当了那么久的好狗呢。你舔的那么辛苦,他却给你安排了一个必死之局,这可真是——太好了!”
金富户双目怒睁,脸色青紫,喉间发出赫赫的气音,“你蛇蝎心肠!”
“噗——”薛星池被他逗得乐坏了,笑得前仰后合,“谢谢你逗我开心,等你死了,我偶尔也会给你烧纸的!”
金富户的脸色惨白,他面皮上的红紫海潮般褪去,只留下嶙峋的恐惧。
令婵道:“你会死,这是你自己做的孽,没有人能救你。”
“但是,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一定会将这个组织清缴,你能瞑目了。”令婵劝说道。
“这种人渣还是充满痛苦的去死吧。”薛星池冷哼,满眼厌恶。
金富户咬牙道:“他背后其实是华春城主府,他们想要……想要……!”
他呜呜咽咽着,怎么都说不出来。
薛星池笑着添了把火,“中了妖毒的人,注定要挣扎七七四十九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肤一寸寸溃烂,你害过的每一个人,都藏在黑烟中注视你,等待着你。”
金富户咬牙切齿道:“是夺取风水的……邪祭……唔呜呜——”
他勉强说出来了几个关键词,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皮肉像烈日下的冰面一样滋滋的融化。
金富户充满痛苦的死去了,只留下了一摊模糊的血肉。
这是他违背了禁制的代价。
“好恶毒的手段。”令婵叹气。
“他也是罪有应得吧。”薛星池冷酷道:“那些被他抬进来的孩子,都是死在他手里的。”
金富户来到无山就是为了躲避杨玉堂,自然不会再给他供货,这些不见了的可怜人,都是被金富户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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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婵脸色微变,“他不会学来了邪祭的法门,自己在府邸里面举行邪祭?!”
“走!”
令婵带着金府中剩下的所有活人离开了金府,她施法,将金府和外界隔绝,以防有人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