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高傲，甚至礼貌待人，可距离感总是强烈的诉说这拒绝，他每每和人说话，都让人自问：我是不是打扰他了？我是不是太冒昧了？

但现在，这双总是结着冷漠坚冰的眸子突然化开了，变成温暖的春水，变成花瓣上的露珠，变成了又轻又暖的温柔。

动人的情感从扶摇光的眼里流泻，奔涌向令婵而去。

好喜欢你。

令婵从他的严重看到了这样的话语。

令婵向他挥挥手，笑道：“过来，坐在我身边。”

于是她身边很快坐下了一个人，礼貌而克制的保持了一臂的距离。

即使告白，他也控制着自己，不许自己过分的贴近令婵。

“你喜欢我什么？”令婵像每一个被告白的人一样问。

“我不知道。”扶摇光诚实的说，他比令婵高不少，此时垂下了长长的羽睫，眼神温柔的望向令婵，低声道：“你就像是一场梦，明明像不可能存在于现实，却突兀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下就抓住了我的眼睛。”

“我喜欢你，可这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感情……你很好，温柔，善良，聪明，坚毅，但这些有点都不是我被你吸引的原因。”扶摇光皱了皱眉，仿佛有些语塞，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令婵故意挑刺一般问：“怎么？你对我很不满意吗？非要像道君你一样优秀的人你才会喜欢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扶摇光低声道：“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很多，但我不会喜欢她们，温柔，善良，聪明，坚毅……这些都是很好的品德，可无论有没有这些，我都会喜欢你。”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而不是这些美好的品质。”

令婵呆了一下，她蜷缩手指，嘴硬地继续挑刺：“说的倒是好听，那你会喜欢一个坏蛋吗？你怎么不去喜欢薛星池？”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感到一阵心虚……

扶摇光并不生气，他反而弯起唇角，极罕见的笑了一下，一瞬间冰雪消融，春回大地，他的声音如山间清泉，泠泠淙淙。

“如果你是一个坏蛋，我也会喜欢你，”扶摇光轻笑道：“你看，就连你无事生非的模样，我也觉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