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年,令婵登基了。
燕皇禅位给自己的亲女儿,万众一心,都十分期待令婵的上位。
周边国家更是早早的递上了国书。
裴若勉坐在令婵的下首,为她侍奉文书,回复一些礼节性的词章。突然,她点起一封信,有些迟疑的交给了令婵。
“陛下,庸国的信件不太对劲。”
礼物给的也太丰厚了!而且提出了他们的皇帝也想要到燕国来,亲自恭贺女皇的登基。
令婵接过信,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一封贺词恐怕是薛星池亲手写的。
薛星池想要来燕京?
裴若勉严肃道:“庸国的新皇这几天刚登基,听说是血屠惨案的唯一幸存者,有可靠消息说就是他制造了庸国皇室的灭门惨案……陛下,这是个危险分子。”
裴若勉不知道令婵和薛星池之间的纠葛,她毕竟一直守在燕国都城。
“你的消息确实很准确,就是他干的。”令婵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不把薛星池放在心上。“想来就来吧,总归是打不过我的。”
现在,她是最强了。
她无所畏惧。
于是一个月后,庸国的使团浩浩荡荡的进了燕国,一路上大张旗鼓,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庸国新皇来祝贺燕国女皇登基。
师团没在一个城市停留,便有一封庸国皇帝写给燕国女皇的情书流传出去,辞藻缠绵,热情大胆。
还有一车车的奇珍,先于使团的车队被频繁的运送到运送到燕国都城。
都是送给燕皇的礼物。
天下人都知道用过皇帝对燕国皇帝用情至深,爱的火热。
就这样一路招摇,声势浩荡,薛星池的车队总算是到了都城门口。
裴若勉问:“陛下,我是不是该派人去迎接?”
“不用那么隆重,”令婵轻笑道:“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热闹,也不必去浪费时间。”
既然女皇陛下这么吩咐了,裴若勉便按照普通邻国的待遇,接待了庸国的车队。
她带人接应庸国的车队入城。
庸皇端坐在最中央的马车里,八匹神竣的白马为他拉车,却在踏入城墙下的大门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