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罪过我，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基地里那么多人，你就天天逮着我找茬是吧。我扪心自问，我也没做错什么。”卫风看出在秦淑平静眼眸下，深深的厌恶，表情有些挫败。“若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我为我的出言不逊向你道歉。之前在秦老手下做，有些事情不是我想管就能管的。”卫风知道秦老设置的那些恶心地方。

在第一次见到人类被当成货物交易的时候，他是生起过解救之心的，但是他作为别人派遣过来的卧底，不能因小失大。任何一个差错，都会把先前的努力毁为一旦。

卫风站在原地，眼里的怒火逐渐淡去，他认真道，“如果当时我有能力，我会救你。”

“闭嘴。”秦淑厌恶道，之前已经淡去的记忆被迫想起，浑身的刺都在眼里显露出来。

卫风看着秦淑略微失控的表情，心里泛起了一些从未生起过的情绪，“抱歉。”

秦淑作为演员，向来善于掩饰自己的心理，面上的失控只是一瞬间的事，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抓补，瞬间就消失。

“要不我跪一个？”卫风忽然来了这句话，他记得之前秦淑为了让卫风救他的妹妹，朝他下跪过。当时他自己说了什么，其实卫风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双眼里全是哀求和痛意，在他拒绝之后逐渐变得绝望。

秦淑听见卫风的话，控制住自己下意识后退的脚步。

真的跪了！

卫风说完这句话后，根本没有矫情，说跪就跪，一个迈步，便重重跪地。

“你有病！这么多人！”

卫风被秦淑半拽着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裤子，“人总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现在消气没，没消气我再跪一次。”

秦淑没好气道，“不用了，做你的事去。”

卫风挑了挑眉，也没再说什么。秦淑看着卫风离去的背影，转身离去。她知道，她是在迁怒卫风，之前的命运根本过错都不在他。只是那些该死的人，已经死了，而卫风在之前作为一个对她命运冷眼旁观的见证者，便成了她唯一一个发泄的口子。

她在迁怒，在埋怨，若是此时卫风没有点出来，秦淑或许根本不会发觉，当那些她自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东西，被人挖了出来之后，依旧痛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