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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色帆船”的三公里外存在了一座白色高台建筑,这座高台非常高,耸立在峰峦之上。顶部是圆台形状,圆台的上面是个小型的广场。
这个建筑完全是白色大理石筑造的,这个建筑非常干净,每天都会有人负责打扫,白色的墙体与地面上找不到一丝黑色的污垢。
但,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是专门用来惩罚“出轨”女奴的刑场,这个地方就叫做“刑场”。
如今乃是寒冬,这个地方没有结冰,也是接近零度的气温,而她身上一件纤薄的衣服也没有,寒风吹在她的皮肤上痛苦完全是令人胆战心惊的。
苍息凡站在了远方一座山峰里隐藏了起来,看着在寒风中受冻的白凝冰,心如刀绞。
说真的。
苍息凡是个心软的,不是心硬的。
遇到伤害自己的,他可以狠到要对方万劫不复,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遇到帮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的心肠又怎么能硬的起来。
一名修女站在了高台上,当众宣布了白凝冰的“罪状”,苍息凡听起来与古代批斗大臣的罪行差不多,无论是实在的还是莫须有的全给你加上去,审判的结果就是十恶不赦。
“我靠,听了那个老女人的发言,我感觉是什么邪教的洗脑仪式。在正常人眼里是狗屁不通,这么荒唐的话亏她们说得出来。”苍息凡义愤填膺。
“邪教,要这个地方是邪教,那你就是邪教首脑?她们是为你服务的。”狼神罗尔嘲讽道。
从白凝冰的话里就能听出来,这群美少女的最佳结局是送进他的被窝。
苍息凡顿时不乐意了:“我靠,狼神罗尔,摸着良心说话。我又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这个地方也不归我管,我顶多是受害者,怎么能说我是邪教的。用上辈子的话说,我可是三好青年。”
狼神罗尔道:“勾结暗黑教廷的三好青年。在世人的眼里,暗黑教廷就是个邪教,别忘记了。”
苍息凡哑然一笑。
暗黑教廷是邪教?这是历朝历代统治者宣扬的理念,但是坐上了那个位置以后,站在了光明之下,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就是“邪教”出身。
在一个星法时代,没有暗黑教廷这个“邪教”助力,一个国家怎么改朝换代,就靠人力?人海战术。
但是,这个时候不是扯暗黑教廷的时候。
苍息凡要把她救出来。
她们给白凝冰注射了一记针剂。
高台的地面分开,圆形的平台上竖起一个十字架,十字架的顶部有个倒置的锥形水器皿。钢铁的十字架从地面缓缓升起,白色的圆台合拢。
几个女侍卫把白凝冰锁在了这个钢铁十字架上,手铐与脚铐上带上了禁制。
“这就是出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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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冲上去就是找死!”狼神罗尔口吻冷漠地说道
此话一出,苍息凡明白了不论多么痛都得忍着,这是个谁先心软谁就输的“游戏”,而他输了就是死。若白凝冰的生命威胁得到他,一个威胁成功就会伴有三个威胁,苍息凡不知道这群丧心病狂的女人会提出什么条件,暴露就是失去救她的机会,还会要了她的命!
这次由“葵”动刑。
在这座小岛上有三名天罚魂宗,分别是“葵”“菊”“芬”。
原来负责刑罚的是“菊”,后来,心狠手辣的“葵”代替了“菊”,这个“葵”是个非常钟爱折磨与虐待的女恶徒。
葵从一个蓝白色的钢铁匣子里,取出了一条鞭子。
苍息凡动用了静止之瞳,静止之瞳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洞悉之法,他找到了这条黑色鞭子的所有细节,这条戒鞭全部是黑色琉璃般的物质凝结成,这个物质附带了灼烧与腐蚀的毒性,鞭身覆盖了一层细致到几乎不能分辨的尖刺,轻轻一鞭子就能抽得一个人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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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冰一个姑娘,细皮嫩肉怎么扛得住。
苍息凡心急如焚。
白凝冰低下头,看着那条鞭子,实际上她只承受过一次,那是试验一下。几乎所有的女奴进来之后要试一下,小惩大诫,这是告诉她们背叛的下场。
当年,只是一鞭子,白凝冰痛彻心扉。
关键是挨了鞭子的后遗症,这条鞭子是有毒的,不是剧毒,不致命,却可以痛得要死。
尤其是一开始的三天,她痛得完全睡不了觉,幸好基地给了止痛药与疗伤剂,她没有在煎熬里死去。
为了当年试验的一下鞭痕,她养了足足三个月,敬畏、害怕、恐惧,也因为这个,没有谁敢逾越规矩,那条鞭子给人的心理阴影太过离谱。
从前,没有犯错,只是尝试。后面的理疗没有亏待她,白凝冰知道这次并非试一下,用刑之后没人会照顾她,而是实打实的折磨。
一道凌厉的破风声,她的肩膀上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痕迹,尖刺划破了她的皮肤与血肉,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极度狰狞可怕的痕迹,暗色的是剧毒,红色的是血液。
仅仅是第一鞭,白凝冰冷汗密布,她只能咬紧牙关,乱嚎乱叫是没用的,一声不吭。
不过,也仅仅是一鞭。
“葵”走了。
留下白凝冰一个人在寒风中苦熬。
寒风吹在了伤口上,毒素开始灼烧,伤口开始溃烂,只要风一吹,痛得要命,而且现在是冬季,湿冷的海风吹在一个女孩的身上,苍息凡不敢猜这是何等痛苦。
这只是个开始。
她头顶的盛水器皿开启了,一滴水从倒置圆锥的底部渗下来。
苍息凡的静止之瞳分析出了一滴水的成分:“我去,能更阴损一点吗?盐水,貌似还混合了毒素,与鞭子上的剧毒正好可以发生反应,把痛苦放大三倍,而且两份毒素反应的时候会产生特殊的生物电流,可以令受刑者充分感到每一分痛苦,不会昏迷。”
一滴一滴水,顺着她的身躯曲线流下来,溶液蒸发会带走热度,本就寒冷的她只会更冷。
而且,那份盐水触碰到白凝冰的伤口居然升起了一丝一丝白烟,犹如硫酸与沸水混合,白凝冰再也忍不住了,意志力顽强的她发出了分娩般的哀嚎,她的双手、双脚牢牢锁在了钢铁十字架上,连接处没有一丝缝隙,只是如此也依然伤到了她。
这般痛苦几乎是超越了人类的忍受力,可她还是没有昏死过去。
苍息凡在无声无息之中流下了眼泪,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