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兄?”阿澜月拍了两下,他这才回神。这边又施咒感应那蚩尤的气息。
无果。
“我们分开寻吧。”
前些日子还有密信,说看见蚩尤在这一代出没,想来这里可能是他的巢穴。但他们到了这里却感应不到那家伙的踪迹,也是可疑。
想来毕竟是有三百万年修为的魔头,即便被断了一条腿,也不可能这样轻易被他们捉住。
在这蚁穴般的土堆中东窜西逛,不知过了多久,便好巧不巧地碰见那猴子。他那一脸的惰性,表示不乐意在这土旮旯里窜。他也懒得问,反正他一定会说自己有咒法在身,根本离不开他。
“主人,我听闻魔尊有一儿一女,洪荒之后,便不见踪迹。”朱厌从乾坤袋中掏出桃子,拍拍尘土,这边啃起来。
“嗯,他的儿女并不住在涿鹿宫中,”玄羿边走边道,“先前我只见到过一次,还是在魔尊的生辰宴上,想来他也知道魔界根基不稳,他这魔尊随时都会丧命。”
转了一圈,无所收获,正要回去问问阿澜月与颜术的情况,忽然发觉这边上的传来熟悉的气息,他侧身一看,没有房穴,这是一土墙,挥手触碰,一段纤细柔和的法力绕上指尖——这是一结界。边上的猴子见他忽然兴奋,不明所以上前查看,却见玄羿不知使了一个什么法子,三下五除二便在那土墙之上开了个矮洞。
“主人,这是……”朱厌不解之时,玄羿已经化蝶飞入,朱厌连忙跟上,然那矮洞消失,他迎面一撞,摔个四仰八叉。
弯弯绕绕不知飞了多久,终于看见一点亮光,他化作流光直接冲进去,面前便是立即豁然开朗——是个不大不小的窝子。
面前是个矮个子的小男孩,额头有两点犄角,面色红润,十分瘦弱,眸中带着几分稚气,却又完全不失沉稳。忽然一小姑娘跑出来,面容清修,眸澈如镜,额上依旧长着两个犄角,个子看起来比男孩小上许多。
稀奇,这样弱小的妖魔竟能在这样深的地下城中生存。
“爹爹,爹爹!有人闯进来了——”那姑娘仿佛看见了魑魅魍魉一般花容失色,大喊着往洞内跑去。那男孩倒很是镇定,举起桃木剑向他刺来,玄羿手一抖,直接将那剑震碎,绕过那挡道的男孩,随着那丫头的呼喊声进入内洞。
床上的男人蓬头垢面,隔着发丝隐约可以看见那断了犄角,他扶着床沿跌跌撞撞爬起来,又不慎跌下,低头看去,右裤中虚薄一片,不时地渗出些许脓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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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代魔尊落得如此田地,真是令人唏嘘。
“玄羿。”蚩尤认出他,又是一阵苦笑,“你终于来了。”
玄羿正欲在靠近,那男孩子惊悸,冲过来拦住他:“不许你杀我爹!”
玄羿低眼再看男童,蚩尤一慌,连忙喊着他过来,又将那一儿一女抱在怀里。“他们的母君呢?”环顾四周,凌乱不堪,没有一个能坐的地方。
“哼。”蚩尤嗤之,“前些日子出去采办,死了。”
“现在外面有许多妖魔在寻你呢……”玄羿还未说完,那地上的魔头便打断他:“不过是想要我这一身修为罢了。”说着又无奈苦笑,他现在被女娲封了全身的法力,那些曾经趋炎附势的喽啰,现在都想要他的命。
那男童搀扶着他艰难地坐到床上,他没理会那流出脓水的断肢,见对面的男人已经掏出了绝鞘剑,他便知今日要丧命于此。两个孩子害怕地在他怀中颤抖,他轻声安抚,又抬头对那刽子手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玄羿眸若寒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交易。”
蚩尤挥手将那两个孩子赶出去,又握着拐杖站起来:“我若不愿,当自焚而亡,你亦得不到半点修为。”
玄羿闻言收剑,这家伙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虽说他现在可以立即上去结果了他,但相比这些,他更希望那人与他交易。
“什么条件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