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你拿着,有这些东西,今年极寒期你肯定能度过,这一包里的煤够你度过下半年了。”张炬慢条斯理地说道。
高阳道了声谢,张炬把他送到了大门口,高阳在大门口看见王霖,王霖手里提着一个包,高阳打开手电,和张炬说了声再见,头也没回的走了,一大片雪地全被染成了黑红色,像是白纸上被打翻的红墨水染红了一样,断肢,头颅,高阳看见了大宝的尸体,尸体惨不忍睹,高阳心想你这牛肉汤我是白喝了,带着王霖头也不回地走了。
路上王霖问高阳他怎么能认识这个人,高阳随便应付了一句就说“以前一个故人。”关于张炬,高阳心里一直有颗子弹给他留着。
两个人走回居住地,临走时,高阳叮嘱王霖不要把煤给其他人看见,北村要100多口子人,被人看见了就麻烦了,两人约好明天去三岔口换东西,赶紧把两包煤换了。
清晨,高阳是被一声尖锐的枪声吵醒的,高阳快速的套衣服,从床边拿起霰弹枪,就出门朝开枪的方向走,远处王霖,左手拿着煤袋子,右手拿着把手枪,他身前围满了人,一个女子大声嚷嚷着:“我问你,我家两男人呢,昨天跟着你们一起出去的,现在就回来你一个,人呢?你的煤哪里来的,是不是把我家男人卖了换的。”外面的人眼眶都是红着的,一步一步向王霖逼近,王霖二话不说,又向天上开了一枪,男女老少把王霖围的水泄不通,王霖紧咬着牙:“我不知道大宝二宝去哪儿了,我们一出村子,就分开了,这煤是我在路边拣的。”众人谁听他解释啊,纷纷迈步向前,王霖慌乱中开了一枪,打中一人的大腿,众人一看此情形,一个后退的都没有,步步紧逼,千钧一发之际,“砰”一声枪响,所有人都扭头看去,高阳站在后边,高举着霰弹枪,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羽绒服,长头发盖住了半边脸,“吭吭”霰弹枪又上膛,对着人群就是开枪,一个倒霉蛋被打中,直接横死当场,众人下意识就是往后退,给高阳留出了一条口子,高阳走进人群中,指着大宝的女人说:“你男人死了,自己自不量力,怪不得别人,王霖手上的煤是自己抢来的。”说完又朝着所有人喊:“我们去了九个人,就活了我们两个,其他人全死了,往南边走,还能给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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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二宝这些年一直在北村是胡作为非,以前抢村子里面的,后来路过北村的,大宝二宝都要抢一遍,有粮抢粮,没粮抢女人,那两个人凶狠异常,家里的三个女人也是一个比一个刁蛮任性,一听这话,边上大宝的女人不乐意了,直接歇斯底里的喊:“大宝和二宝肯定是被你俩害死的,这村里人谁不知道他两是最凶,最狠的,肯定是你两贪财,害了我家大宝二宝。”
众人眼底贪婪的目光如尖刀一般钉在煤袋子上,随着女人的话一起起哄,隐隐着有向上扑的趋势,王霖咔嚓一下直接给跪地下,声音哽咽道:"我媳妇儿快不行了,希望大家给她留条活路,她的病就靠这一袋子煤救,求求大家了。”说完竟然想要俯身下跪,高阳沉默着,对着人群又是一枪,高阳面无表情,机械的上膛,退弹,一枪接着一枪,众人停下脚步,才发现身边多了四五具尸体。
“他就只有几发子弹,咱们这几十口子人,还能怕他”
“那是一袋子煤呀,有了它比黄金更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