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天下,宁可杀错了,也不可杀漏了!”
李如锦差点晕过去,不停的磕头,“陛下,臣知罪了,臣知罪了。”
朱标踢了一脚,“还不快谢不杀之恩。”
“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瞧着朱元璋走远,朱标收住脸上的笑意,冷声问道,“孤问你,这倭人,除了跟着吴王,还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孤告诉你,无论他们干了什么,礼部和锦衣卫,都必须第一时间知道。”
“你们要是做不到,朝廷要你这个礼部尚书,又有什么用!陛下说的不错,不该留的人,就别留了,耳根子也能清净些。”
“陛下怪罪下来,你李如锦的脑袋,加上整个礼部的脑袋,都不够砍的。待会儿,到了地方,人放机灵点。想留着你这颗脑袋,就别想着替倭人说话!”
这是李如锦第一次和朱标面对面说话,也是李如锦第一次听到朱标的这种语气。
他很难将这样的朱标,与“仁”字联系在一起。
从胡惟庸案之后,空印案,再有郭桓被问斩,整个福建都没几个逃过去。这三案,虽然都是朱元璋下的旨意。但其中,又都有朱标的影子。
怪不得有人这么说,“杀起人来,太子可不比皇上心软。”
李如锦擦一擦额头上的汗,咽口水都有些费劲,自言自语,“要不说人家是父子呢,我就说嘛,皇上如此威武,太子又怎么会不一样。”
礼部堂院,李如锦先一步进来,周围的使臣,第一时间围上来。
李如锦清了清嗓子,“皇上有旨,宣各国王子、使臣觐见。”
各国王子、使臣们,跟着长角的声音,走进奉天殿。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他们还是感慨于大明国力强盛。
“跪!”
冰冷的字,从朱标口中说出。
略微的迟疑,各国王子、使臣齐刷刷的跪下。只有倭国和高丽(朝鲜)的使臣,直愣愣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