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摸起了下巴,思忖片刻之后,“成,你去吧,以你的名义,让他出来安抚好学子们。你告诉他,做得好,咱也没赏。若是做的不好,咱连他的脑袋一块儿要!”
原本,李善长就不在意赏赐。他反而希望,能借个机会,朱元璋对他的过往,既往不咎。
“皇爷爷,可那些礼部、吏部的官员,该如何处置。他们或是魁首,或是帮凶。这些人,一个也留不得。”
朱允熥若有其事的样子,“他们既然敢往朝廷里,塞自个儿的乡党。如此堂而皇之的搞,就是吃准了您,法不责众。与胡惟庸案不同,这一次多有尚书、侍郎。知朝廷法而故意去犯,本就当斩。”
整个礼部,除了董伦之外,都是在借坡下驴。
当詹徽把黄湜与齐德报与礼部时,礼部官员便想着趁此,多塞些自己的朋党、乡党。人多了,他们再是一条心时,便可与皇帝施压。
可第一个在朝廷里组建乡党的,只有李善长。
“告诉毛镶,他抓走的那些,一律问斩。在西市口去杀,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咱年纪是大了,却还没到老糊涂。本案魁首,尽斩。其余人,发配甘肃、宁夏。”
朱元璋顿了一下,“还有那个董伦,咱不管他是不是知情的。既然他是礼部尚书,他就逃不了罪责。”
朱允熥点点头,又试着去问,“那李善长那儿,您不如借此,免了他以往的过吧。这个样子,他才能安心的帮朝廷做事。”
朱元璋笑道,“你啊,都是想好了,才跑到咱这儿,和咱说。这一点,比你爹强。既然你打定主意了,那你去找他吧。至于免过,也你去说。这个老不死的,早年承了咱的恩。临老了,还要承咱孙子的恩。”
“这事儿,你去主办。过些日子的殿试,你和咱一块儿来。从中选出几个,入你吴王府。这些人,就是你自个儿的班底了。”
“你上次说的黄湜,说话都说不利索,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