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毛镶刚从中书科出来,许是查出什么东西来了。不然,毛镶怎么也不敢到这儿拿人。”
没有人,可以从这里活着出去。当初,口口声声坚称自己无罪的胡惟庸。进了诏狱只半日,就全部的招供了。
李恪睁开眼睛,他什么也看不到。嘴巴被堵的严严实实的,他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
当他再睁开眼睛时,毛镶那张恐怖的脸,映入他的眼帘。左右,静儿被扒了个精光,绑在柱子上。后脖子,挂着一块长长的招子。
李恪脸色苍白,大声辩解,“毛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抓药用药,全都是按着方子来的。太子用的药,下官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而这一刻,所有的恐惧,都瞬间的汇集。他眼中,透露着一股冰冷的怨念。似是深渊,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让她说,我听着呢。”突然的,毛镶狰狞的一笑。踢回长条板凳,重新坐回去。
如此一来,根本不会有人,真的每次都去查个清楚。就是这样的空子,足以酿成大祸。
朱雄英死时,十几个太医为朱雄英查验死因。若是真是中毒,那早有定论。只怕那个时候,大明朝就已经翻天了。
“时间久了,小病无治,大病难防。就只会是,与虞怀王无异。”
永安宫的后前榻上,朱允熥看着眼前的宋忠入神。耳边,宋忠的几句话,朱允熥是全然没听进心里。
“你说吧,孤听着呢。说的好了,孤有赏。说的不好,孤也不怪罪你。在孤这儿,你畅所欲言就是。”
这一点也不是危言耸听,按着朱元璋的性格,这件事不查出个底朝天,压根不会罢休。
朱允熥皱一皱眉,接着话说,“不如,就让太子嫔,把这罪也给接了是吧。”
宋忠脸色一喜,“臣这就去告诉毛大人,皇爷那儿,您闭口不去说就好了。”
那父亲的奉天殿呢,父亲处置国事时,不喜有人打搅。因此,只有二哥或是自己,在身边伺候。最多的时候,也是二哥。
来人喘匀了气,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殿下,大人。那个静儿,她死了!”
“现在人死了,来个死无对证!那孤是不是也能这么觉得,是你们锦衣卫,做贼心虚,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