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就是这个话,李景隆一下子来了精神,“殿下,皇爷他把这个案子交给您,无非就是借此让您在群臣中,更有威信。但实际上,这个案子到您手上,无论您怎么审,怎么判,这个威信都立定了。”
“您杀了高翰几人,群臣震慑。他们会如履薄冰,对您敬畏。可您若是不杀高翰几人,群臣只会颂扬殿下您的仁德,对您同样敬畏。”
“因此,臣愚见,案子给您,结果就不那么重要了。”
如此一说,朱允熥反倒是轻松许多。
他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话中带着另一层味道,“怪不得,父亲几次都对你赞赏有加,而皇爷爷却说你满脑子的坏心思呢。”
李景隆笑道,“皇爷与太子说的都对,臣就是这个样。”
无论是夸还是骂,李景隆都不在意。
他只在意,自己的富贵,能不能保住。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富贵,那李景隆并不在意,做一个佞臣。
反正,写到史书里,又不知是什么样子呢。
诏狱门口,宋忠在这儿候着。
他时不时的抬头,与不远处的毛镶对视。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嘲弄。
暗暗的握紧拳头,这是宋忠与毛镶的第二次较量。
而上一次,宋忠笑到了最后。
“大人,吴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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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斜眼看了一眼,依旧低头做自己的事,“没有,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这银子,给我没用。”
木托子里,浅浅的一层米糊糊,上面飘着几片菜叶。仔细闻一闻,还有一股馊味。
“老人家,我看外面的稻子,都是熟了的。而且,沿路听说,福建今年的收成不错,为何你只吃这些。”
米糊糊入嘴,一股腐霉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下咽时,犹如石子划过喉咙,几次都想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