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景隆,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平日里
“咚咚~”
朱标敲了一下轿壁,掀开轿帘,左右看一下,“常升,咱们到哪了。”
着。
步子迈的大,朱标一脚踩进水坑里,半个身子都要陷下去。
,见着生人,心中害怕,把李景隆踢进了食槽。
得亏平日里在家,也能操练操练筋骨。虽然
一连吃了好几天的烧饼,朱允熥有些怀恋香糯可口的米饭。
常升摸出一个银锭子,放在磨盘上,“老头,
衣,能留下两件,也省得我进城去买布了。”
李景隆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进了屋里。
屋檐很低,李景隆几乎是半弯着腰,才能进
西,给我们吃。”
木托子里,浅浅的一层米糊糊,上面飘着几
的,我们一粒也捞不到。”
“税这么重?”
“朝廷的税不重,福州府的税重。”
两成。”
“怎么多出一成来?”
“多出这一成,是明年的。今年拖欠了,明年
继续走着,便能稀稀拉拉的看到福州府的官差。
他们候在官道两旁,用着舀子,把官道上的
朱标在前面走着,李文庆自然是不敢再让人给他撑伞了。
几步跟上,李文庆跟在朱允熥身边,小声哀
年,倭寇肆虐,把福州洗劫一番,扬长而去。
而时任福州知府田泰,畏罪自杀。
“在哪。”朱标问道。
李文庆大声回答,“太子,所备军饷,都在周宣处。”
到了西门时,果真是如传闻所言,只有这里聚集着百姓。
周宣卷着裤腿,满身的泥巴,坐在热气腾腾
李景隆大怒,执起马鞭,“放肆,狂傲无礼!”
朱允熥拉住李景隆,“诶,让他说。书生无志
“周宣,还不行礼。”李景隆呵斥一声。
周宣这才站起来,“福州府知府周宣,参见吴王千岁。”
再看百姓时,虽然都等着粥吃,却也没有几个是面带饥色的。
“大胆,你胡说!福建高收,朝廷又没有重
陛下护佑百姓,实在是仁德之主,”
朱允熥一时语塞,脸色涨红,“好一个讽谏。”
这每一个字,都犹如是刀片一样,扎进朱允熥的心里。
“这些士绅,他们有了功名,少交税或是不交
朋党,从来都不是一个褒义词。
心里一团火,无处发泄,“他们真的是死不足惜。”
师生、同学为一体的文官们,更是可怕。
“李景隆,你去把毛镶叫来。”
户部官员,欺上瞒下,各朝各代,都有这样
毛镶就在不远处,在他看到朱允熥那张脸时,心里咯噔一下。
毛镶汗流的不少,跟着来福建,他自知不会有好事情。
朱允熥叹气,略显无奈,“你去吧,好好查一
点查,孤也能在皇爷爷那儿,给你说几句话。”
毛镶伏在地上,“臣谢吴王千岁。”
小妾趴在胡仁甫的身上,胸前的柔软在他后背蹭来蹭去。
“老爷...”管家匆匆跑来。
“老爷,李大人那儿来了信,太子和吴王进城了。”
又捡起筷子的胡仁甫,心中一惊,筷子掉在
这回,胡仁甫终于是慌了,“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老爷我让你去的门外那个老头家,不许留活
远远的,就能瞧见朱允熥坐在西门边上,旁边的周宣还在说个不停。
“殿下,福州通判胡仁甫求见。”
周宣冷笑道,“小人!李文庆若只是小人,那胡仁甫就是奸佞。”
“让他过来吧,听听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