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跟着褚英来到地下室前,随着盖板揭开,他再度顺着楼梯走了下去。此时的这间地下室中,站了孙镇等三人,擒获的军士则被捆在椅子上,待元庆一进来,便显得空间有些狭小了。
孙镇将从军士那里搜来的布袋交给元庆,元庆甫一打开,便冷笑出声。
“这些财货,若是说不明来历,你可知后果如何?”元庆看着军士,淡淡说道。
那军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承蒙了孙镇等人的“特殊照顾”。可他此时却是脖子一梗,冷哼一声,看起来还倒颇有几分骨气。
“按大唐律,若是盗得财合绢帛一尺,徒三年。每二疋罪加一等。赃满十疋则绞。若持械或动武胁迫事主,则斩。父母妻子,俱流三千里……”元庆信口拈来,述说着唐律中的条款,但那军士却是越听,面色越见发白。
“若你说不出财货来历,我等便只能将你交官,建议由官府从重处理……”元庆虽面上不见波澜,但说出的字字句句,听在军士耳中却不啻惊雷。
“如此看来,此人定是不服罪了。”元庆起身,转向孙镇:“既然什么都问不出,便交由州府查办吧。”
言罢,他又凑近那军士:“州府大牢的刑房,想必要比此处更有趣得多。”
看着元庆转身向外走去,那军士的心理防线终于濒临崩溃。他看着元庆,大喊道:“等等,我说,我说……”
元庆面上,露出一抹得计的微笑,随即他便返身,来到军士身前。
“既然要说,便如实说来,不要有所遗漏。否则你知后果如何。”
“昨日子初,我接岗巡城,便在南城。过了不到一刻钟,与我同值的伙伴大毛跑到城下小解,我独自待在城头,便听有人唤我。”军士努力思索着昨夜间的情形,叙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