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成放下茶壶:“上面这两位斗来斗去,都是他们上面的事,我管不了,也都得罪不起。只能说谁来,我就听谁的。”
虞言听闻张大成所言,正要出言斥责,却只听外面走廊之中,传出阵阵惨叫的回声,虞言连忙冲出门,却听到那惨叫声正是由牢房内部所传出。
大牢内,最靠里侧的一间牢房之中,冯既白瞪着双眼,正将一根银针插入囚犯李大武的百会穴。李大武只觉全身一阵酥麻,夹杂着刺痛之感,而四肢已经不听使唤,腿一软便瘫倒在地,只能自喉间发出几声惨嚎。
但冯既白却并不理会李大武的惨叫,却迈步走向了牢房另一边的杨胜。方才他已经嘱咐张大成,命狱卒将二人转移至这偏僻的牢房之中,正是为了方便自己拷问杨胜。
杨胜见冯既白走近,连忙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木制的牢门。冯既白嘴角泛起一丝狞笑,他伸手抓住杨胜,仗着杨胜被锁着手脚,将杨胜迅速放倒,膝盖便直抵杨胜的咽喉部位。
“冯医监,这……这却是为何?”杨胜看着冯既白一出手就是要命的招式,连忙出口相问。
冯既白闻言冷笑一声:“你既帮着陆见对付我,就应早知有今日!”言罢,冯既白一手掐上杨胜的脉搏,眯起眼切了一会脉,随即睁眼面目狰狞地看向杨胜。杨胜见其神情,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这消渴症,怕是愈发严重了……”冯既白边说着,边从怀中拿出那陶瓶装着的固本降糖丸。看向杨胜的眼神,已愈发冰冷。
杨胜听闻冯既白所说的话,心知大抵是自己与陆见之前所做的某件事败露,但又不清楚冯既白究竟了解到哪一步,便只能闭口不言。而冯既白见杨胜这番模样,心中怒意不由得更添几分。
“严重了,就要吃药。”冯既白说着,从陶瓶里倒出一粒固本降糖丸,就要往杨胜口中塞。但杨胜心知这药不能多吃,便闭口极力挣扎着,试图摆脱冯既白的控制。但冯既白怎能让他如愿?他右手用力捏住杨胜的下颌,杨胜吃痛之下,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有些绝望地看着冯既白。
“说,你是如何相助陆见,他又是如何指使你的人绑走郑源的?你们还做过什么有损于本监的事?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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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胜眼见冯既白手中拿着的药丸越来越近,自己又被他压在地上,难以动弹。一时间,冷汗涔涔而下,竟打湿了衣衫。牢房中的阴风一吹,杨胜只觉周身发冷。他斜着眼努力向大牢门口看去,期盼着有人出现,能救自己一把,但牢门口始终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冯既白见杨胜始终不肯吐口,不由得愈发恼怒,他索性拿出陶瓶,又倒出些许药丸,捏在手中便向着杨胜的口中喂去。
“冯医监,请停手!”正在冯既白即将把药丸喂入杨胜口中时,另一边的李大武出言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