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冯医监一心查证此事,不若明日,我等自到州府,再由使君提审李大武及王大毛。倘若冯医监对陆某接任医监有所异议,便由冯医监向州府荐举贤才,我再与贤才们择医经考核,择优录用为医监,您意下如何?”
陆见一通诡辩下来,已经将事情由郑源被绑一事,转移到了医监一职的选择上。冯既白即使在安州再根深蒂固,医监这个职位也是务必通过州府任命的。他前番搞的那些暗箱操作,又怎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如今陆见提请重新选拔医监,若要这样,冯既白之前的那些暗箱操作,势必将公之于世。冯既白清楚,到时自己也难免要受到州府的调查。而他这些年蝇营狗苟的那些事,是决计经不起查的。
但以冯既白的狡猾与算计,又决然不肯就此打住。他略一思忖,便想到了破局的希望。随即哈哈大笑,继而看向陆见,面上充满讥讽。
“谁又不知,陆郎你是如何进得医署,当上的这个医监?若无公主举荐,你今日能进得医署的那间大门?”
“公主举荐陆某,是因在下医术尚可,足堪担当医监的责任,别无他意。”陆见听闻冯既白反咬,只得正色道:“况今日冯前辈私自入狱,拷问囚犯杨胜,并喂其过量固本降糖丸,以至其濒危,我与虞医士,张狱丞可都看在眼里。”
冯既白看着陆见:“那杨胜患有消渴症,我不过去大牢之中为其诊治,何来拷问谋害一说?”
陆见冷笑:“冯医监,倘若就此事上堂对质,你觉得使君会信你一人,还是我等若干人的说辞?
“我不过为罪囚诊治罢了,即使出了问题,也无故意谋害之意。使君也定能谅解此事。”
陆见心知冯既白早已做好设计,专门针对杨胜所患的消渴症。若是就此事对簿公堂,自己还真没有绝对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