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陆见脑海之中,却在反复思量着烟儿此事的应对之策。冯既白既是绑走了烟儿,其目标定然是杨胜无疑。但现在,他却无从知晓冯既白的目的。究竟是逼着杨胜招认什么事,以此来拉自己下水,还是顾虑杨胜手上的什么东西?
陆见以为,随着烟儿被绑,自己已经落入全面下风,倘若不管不顾,任由冯既白去折腾,就不知几日之后的局面,又会恶劣到什么程度。
为避免这等情况,现下自己也唯有采取一定的行动,最好能够破坏冯既白的图谋,或是阻碍他的行动,这样才能在两人反复交锋之中,探查清楚冯既白真正的用意,继而再思索良策,对症下药。
而当下的情形,若要打乱冯既白的部署,便只有一个突破口,便是杨胜!恍惚间,陆见竟觉得当下的局面,便仿佛是自己与冯既白分别拽住绳索的两头在进行拔河。而杨胜,便是绳索正中的那一抹红绳!
烟儿消失之后,自己也拉上孙镇等人进行了一番找寻,虽然仍未能寻得烟儿的下落,但陆见以为,己方的这些行动,已能够对杨胜有所交代了。
只要自己抢在冯既白前面接触到杨胜,弄清楚杨胜所想所虑,再对症下药,主动权便有可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陆见与孙镇一行人返回城外时,恰逢酉时初,家住城外的小贩、小工等正纷纷挑着担子,排队出城。再过一会,城门便将落锁,因而,入城的通道畅通无阻。更何况孙镇等人一露面,与之相熟的守门士卒便会立即放行。
入得城中,一路返回赌挡后,陆见下马,看向紧随其后的孙镇、褚英等人,便一揖道:“孙郎君与各位辛苦了,对各位的相助,陆某铭感五内,他日若有时机,定当厚报。”
“陆医监说得哪里话,医监既是殿下的座上宾,又是元校尉的朋友,对于孙某所求,又屡次出手相助,医监但有所求,我等必全力以赴。请医监放心,我等回去之后,也定当多番打探烟儿下落,若有消息,定然会报给医监。”
“如此便有劳了。”陆见施礼,拜别众人,而后脚步迅捷,向着大牢疾行而去。
牢门外,早已相熟的狱卒递上登记名册让陆见签字,陆见心急如焚,拿起笔便胡乱签下姓名,字迹龙飞凤舞,潦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