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九衍笑道:“既是对弈,也无非图个解闷,棋艺高超下得,不高超也一样下得。”
“既然前辈看得起,学生若有闲暇,一定与前辈对弈解闷。”九衍的话也算是为陆见解了围,陆见便也借坡下驴,应承下来。
所谓人到七十古来稀,陆见此前极少接触到这么高龄的老者,对于已经活了七十年的人,对事物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态,以及他们自己平素如何待人接物,都没有一个直观的认知。
今日见到九衍大师,算是让陆见好好开了开眼界。虽然陆见能够断定,大多数的七十岁老者,都不会像九衍这般洒脱,甚至带着几分顽劣。但今日与九衍的这场见面,却让他并不抗拒,甚至还有些期待自己与九衍之后的往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九衍起身笑道:“有暇了,可一定得来啊。”
“晚辈一定来。”陆见恭恭敬敬又是一揖到地:“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改日自当携礼前来,向前辈讨教。”
“奴家也告辞了,大师好生静养。”牵牛也福了一福,对九衍道。
“欢迎老朽去暖香阁吗,娘子?”九衍面上带着邪邪地笑,问牵牛。
“大师愿意来,随时都可以。”牵牛笑着向九衍作别。
陆见与牵牛一路行出,上了马车,侯桂便立即赶着马车调头准备离开。
“医监去哪里,奴家送你。”
“去我家。”陆见捏着手中的告身,将之揣在怀中,对牵牛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