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监究竟怎么了?”虞雁回听到沈元说起陆见,不免错愕。
“陆医监牵扯一桩案子,恐怕还有些麻烦。只不过沈某现下不便透露,待得日后此案审结,必然会真相大白。”
虞雁回哦了一声,心中却是思绪万千。自己前去光州到现在这几日之间,却不料陆见竟又遇上一桩麻烦,显然此次的麻烦较之先前,还要棘手许多。
但就是在这等情况之下,陆见却仍然履行诺言,一力奔忙,最终救出了姜小芸,令虞雁回不得不感念陆见的恩义。
既然如此,自己在对待沈元的问询一事上,便没了选择。虞雁回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既然陆见一力将她交办的事情处置妥当,她也决然不能恩将仇报。最重要的一点,是经过这些事后,虞雁回几乎能够确信,陆见确实不可能谋害许铮。
如若陆见是谋害许铮的凶手,那么自己在马车内受重伤,车厢内没有第三个人,自己又从老四口中问到了事情缘由,成了知情者,正是陆见灭口的良机。可他非但没有对自己下手,反倒悉心救治,故而虞雁回如今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话说回来,虞医士为何要带着姜小芸去驿站租车离开本州?”沈元思虑片刻,出言相问道。
“奴家有个弟弟,叫许铮,捕头应该不知道此事吧。”
沈元听着虞雁回的讲述,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但还是有些疑惑:“既然是胞弟,为何他姓许,医士却姓虞?”
“捕头有所不知,奴家早先便生在许家,只不过祖母一向重男轻女,奴家出生不过几日,祖母便趁家母不在,将奴家抱走丢弃。母亲心知拗不过祖母,便设法将奴家捡回,找到养父虞家,将奴家送养……”
沈元不知虞雁回的身世背后,竟有这样一段凄惨的经历,当下也是一脸错愕。
虞雁回观沈元神色,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继续道:“如此一来,奴家便与胞弟不同姓,但所幸血脉相通,家中一直母慈子孝,倒也十分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