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魏所言,郑兄急着离开安州,是吗?”陆见开门见山,率先问道。
“陆医监,你也知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冯既白等人恐怕到处在找我,我若是继续留在安州,恐怕夜长梦多,到时再出些状况……倘若冯既白找到我,对陆医监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郑源虽然言语平静,但急切之情却溢于言表。虽然话语之中不提,但听在阿魏耳中,也满是要挟的意思。
“话虽的确如此,但陆某以为,郑兄此时还不宜轻动。请郑兄放心,陆某定会将此事安排妥当。”陆见出言安抚道。
“郑某不知医监作何安排,心中忐忑,能否请医监示下?”
“其一,郑兄此去长安之事,是公主殿下安排妥当。陆某以为,于情于理,郑兄都应当寻得良机,前往拜谢公主殿下,郑兄以为呢?”
“这事倒是应当……”郑源听闻陆见所言,面上有些犹疑,但这么大的事,毕竟是公主出面敲定,他若不闻不问,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这其二嘛……”陆见顿了顿,道:“陆某从友人那里,听闻冯医监此时正暴跳如雷,在离开安州的各条要道上都布下了眼线,一心想要抓住郑兄。郑兄若执意此时离开,怕不是会一头撞进冯既白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到了那时,你我二人恐怕都难以善了……”
陆见信誓旦旦地说出这番话,却引得郑源一脸惊疑不定:“陆医监所言,当真?”
“冯既白筹谋良久,就想着借此事一举扳倒陆某。郑兄一出来就坏了他的好事,以你对冯既白的了解,他会不会全力搜捕郑兄,然后对郑兄打击报复呢?”
陆见胸有成竹的神情,令郑源又惊又疑,但思虑一番,又觉陆见说得不错,冯既白一向确是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同陆见联手摆了他一道,如今他拿陆见没什么办法,但若是找自己算账,想来还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