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成正在为今日要处理的这一堆事头疼不已,而另一边,冯既白离了大牢,立即便去了州府。此时江时修刚刚洗漱完毕,用过早点,还未及升堂办公。冯既白便已等候在厢房之外。
江时修出门一看到冯既白,当即愣了一愣,拧眉道:“是冯医监,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是有什么事?”
“下官有一桩秘事,要报给使君……”冯既白一脸谄媚地笑着,言下之意,想找一个僻静之处,再向江时修述说此事。
“有事便说,本府公务缠身,怕是没有空闲同冯医监打哑谜。”
冯既白见江时修对他态度有些冷淡,心中暗自腹诽,却仍是满面堆笑地拿出油纸包的药渣,凑近江时修,压低声音道:“禀使君,小人今日偶然去往大牢,看到陆医监见过梁斌之后,出来丢了一包药渣……”
“这能说明什么?”江时修皱眉看着冯既白递过来的药渣,有些莫名其妙:“本府不通药理,冯医监给本府讲讲?”
“这些药材确实普通,但将之合在一起煎服,药效猛烈,恐怕就不再是治疗内伤,而是造成内伤了……”
“你是说,陆见与梁斌狼狈为奸,正设法想要替梁斌脱罪?”
“小人也只是怀疑此事,不愿坐看恶人逍遥法外,故而前来提醒使君一句。”冯既白笑吟吟地回答着江时修的问话,一边标榜自己主持公道,却句句都想要置陆见于死地。
“本府知道了,若无别的事,冯医监便请回吧。”江时修淡淡说道,冯既白一听,却是一脸错愕:“使君……”
“冯医监还有事?”江时修皱眉淡淡问道。
“不,冯某无事了……”冯既白看着江时修的表情,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