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鹤鸣山道长

白依清与张文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真有那么一回事。那老道看着张文直,缓缓道:“只是你眉粗额宽,将来只怕男女之情上多波折。”

白依清道:“多谢道长美言,可我们兄弟还不知道长您是何方高人。”

老道此时面色突然凝重,道:“贫道自会说给你二人知道,但你二人必须答应我,绝不泄漏贫道半分信息。”

白依清、张文直见老道突然一本正经,便知他身份非一般人,二人齐齐答道:“我们兄弟,如果没有道长许可,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一定守口如瓶。”

老道闻言,又放松表情,道:“贫道也知你二人不是长舌之人,只是贫道不喜他人知道,才有此一说。”

白依清示意张文直不说话,听老道自己介绍,老道接道:“贫道乃鹤鸣山道士于九宵。鹤鸣山乃道教始祖张道陵创教之地,没有鹤鸣山,那有什么上清、灵宝、正一、华山等道家教派,鹤鸣山才是道教祖庭。可笑那上清、灵宝二派还在争什么正统,你长我短的,可笑之极。还动不动自称天师、真人的,试问,道教史上能有几人能称为天师?”

白依清对这些道教派别并不了解,也仅只是从张文直昨晚的闲聊中知道些最基本的,何况张文直也只是知道些皮毛而已。

白依清装作知道很多,称赞道:“您是道教发源地鹤鸣山的高人呀,我们兄弟真是三生有幸,能遇到您。”张文直听着有些好笑,心道,这白兄弟这张嘴,倒真是能说,难怪能从别人剑底下救出官家来。

于九宵老道却似乎知道白依清是在故意夸奖自己,轻笑道:“看你这嘴阔宽拳,伶牙利齿得很呀。”

张文直见于九宵说出白依清这所长,心里暗道,这于九宵果然不是一般人物,不仅精通相面之术,而且功夫只怕也是高深莫没测,那陶宗遇等人根本就不入他法眼。

张文直道:“于道长,您是鹤鸣山高人,我们兄弟可不是道家派别中人,这些道家瓜葛与我们兄弟何干呢?”

于九宵道:“道家这些事自然与你们没有太多干系,只是贫道让你俩多知道些。”

张文直又继续问道:“那道长您叫我们兄弟来,有何指教?”白依清看着于九宵,眼里也是这个疑问。

于九宵笑道:“你们不问,贫道自然也会说。既然问了,那就现在告诉你俩。”顿了顿,接着道:“贫道见你二人仪表非凡,将来定非池中这物,便有心助你俩一臂之力,将来你俩有出息了,证实贫道能慧眼识珠,贫道一生所学至少也后继有人。”

白依清奇道:“您这是就凭一面之缘,就要收我们兄弟俩为徒?您万一看走眼,将来不是悔之晚矣。”

于九宵道:“贫道也相信自己的眼睛,七十余年来,从未看走眼过一个人。虽也指点过几个人,但从未收过徒弟,今日里也不想破这个例。指点你俩,仅仅就是觉得俩是可造之材,爱才心切而已。贫道也不论你二人目前贫富贵贱,为何人家子弟,贫道看重的是将来。”

张白二人点头称是,但听到于九宵说年纪七十多岁,白依清和张文直看着于九宵,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眼前的于九宵有七十多岁了,顶多就五十来岁的。

“你俩不相信?贫道已经可是经历了五代王朝了,如今这大宋朝可是贫道经历的第六个朝代了。厌恶了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游戏,皇帝换来换去,可苦了老百姓,总是活在兵燹战乱水深火热的生活里,今日好不容易天下一统,只可恨那儿皇帝石敬瑭割让幽云十六州给那辽国,又让大宋朝无险可守,无时得提防辽国南下侵扰。道家有云,无为而治,可是天下不太平,又岂能无为呢?”于九宵心情变得沉重起来,继续道,“贫道见天下大乱,苍生受难,却又无力拯救,心灰意冷之际,得遇高人,便入鹤鸣山修炼,修炼己近四十载。有时感慨,乱世之中,虽独善其身,但纵使个人能修炼飞升上仙又如何呢?”

张白二人对于九宵这一种为天下人着想的情怀不由得肃然起敬,于九宵这种情怀也正是张白二人所有的,二人在心里顿时对于九宵又多了份亲近的感觉,拉近了心里的距离。

白依清道:“您真是悲天悯人。可恨那石敬瑭,认贼做父,我家世代居涿州,本是中原王朝之人,却被割让给了辽国,汉人在辽国可是低人一等,幽云十六州的百姓无不盼望着能早日回归呀。我们兄弟俩也希望能为幽云十六州早日回归尽一己之力。”

于九宵点头称赞,道:“贫道果然没有看错人。如今贫道己老,但心愿未了。你二人面相不凡,又有雄心,正是贫道所找之人。也算你我三人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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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清听到这,笑道:“可我张大哥也不是一般人,雄心壮志,箭术也是一流的,没有道长您,也一样也可以建功立业。”

于九宵轻笑道:“箭术一流?厉害到什么地步?”

张文直见于九宵有些轻视自己的意思,心里不禁有些不服气,道:“我这箭术可是世代祖传,在战场上屡立功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