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闻言,心生感动,说道:“二皇子真是有情有议之人呀,我王某人跟定他了。大人,您能安排属下见到二皇子殿下吗?”
潘美深思半晌,才道:“二皇子与你现在身份都有点特殊,而且,官家现在成立了个劳什么皇城司,虽说正在组建之中,专门是打探这些隐秘之事的,故这见面可得妥当才行。”二人商议良久,方想出了个万全之策。
齐王府里平北廿英雄各显神通的时候,在官拜卫州刺史的慕容业府上,潘美、王云、慕容业正在书房里坐着,慕容业对手下人特意作了交待,他今天要见一位重要的客人,一般事不得打扰他,不一会,他最亲信的管家来报,重要客人到了。慕容业、潘美、王云三人静立书房,迎接重要客人的到来。
只见那重要客人头戴着漂亮华贵的斗蓬,到了书房,管家关上门,退了出去,重要客人方才摘下斗蓬,赫然是太祖的二皇子,曾在幽州时被王云等人拥护临时负责的赵德昭。潘美等三人致礼道:“皇子殿下。”赵德昭看到王云,有些诧异,但并没有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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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昭示意三人免礼,三人待赵德昭坐下后,方才坐下,位子上早为赵德昭准备了茶水,赵德昭喝了口水,潘美方才开口道:“皇子殿下,如今形势不同,臣等不敢去殿下府里,如果大张旗鼓地见,又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此事关系重大,必须禀报殿下,臣思虑良久,方才想起来刺史大人这里相见为宜。”
慕容业与王云也点头认可潘美的话,赵德昭回答道:“谢潘大人了。幽州拥立之事后,官家虽说表面上对我还是如以往一般礼遇有加,可我知道,你们也都知道,官家对我可是戒备很很了。如果不是潘大人相请,来的又是慕容大人府中,我是决计不来的。并不是担心我自己,而是所连累其他人。”
慕容业开口道:“皇子殿下,臣下我等都是对太祖忠心耿耿之人,想当初,太祖对家父从来没有以臣下相待,一直以兄长称呼,家父在世还是临去世之前,对臣一再说,要臣一定忠于太祖,忠于太祖子孙。”
赵德昭仿佛想起慕容业父亲慕容延钊,那时候,他还小,他父亲太祖皇帝在接见慕容延钊时,还曾把他抱在怀里。赵德昭动情地道:“我待大人也将如太祖待令尊,以兄长待之。”
慕容业连说不敢。看到王云,赵德昭知道肯定王云有重要事情告诉自己,便以眼望着王云。王云连忙站起来,道:“皇子殿下,末将此次进京,确是有要紧事禀报。”
赵德昭示意王云坐下说,王云坐下将齐王赵廷美招揽各地江湖高手的事说了一遍,赵德昭听完,有些茫然,道:“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大家都记得,幽州兵败,乃大宋之耻辱,皇叔为朝廷招揽人才,充实禁军,是好事呀。”
王云见赵德昭还没明白此中的奥秘,急道:“殿下,齐王可是效仿当今之官家,官家在太祖朝时,以王爷兼开封府尹,在朝廷收买人心,导致太祖行事掣肘太多,如果不是太祖在禁军中之威望,只怕太祖更加受牵制的了。可如今,齐王和当初官家一样,以王爷兼着开封府尹,又大肆招揽江湖高手,这些江湖高手加入禁军,可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呀,将来再掌握了禁军之权,当今官家的话谁又听呢?”
赵德昭还是不明白,道:“可这与我又何干呢?”
王云恨不得一口气把话清楚,接着道:“权力都在别人手里,谁还听皇子殿下您的呢?”
赵德昭才若有所悟道:“也是。只是按祖母那金匮之盟顺序,当今官家之位本就是要传给皇叔后,才传给我的。”
慕容业待赵德昭说完,接口道:“古往今来,为了皇帝这个位子,父子反目,兄弟相残,比比皆是,有谁会轻易地将这个位子传给他人呢?那斧声烛影,难道皇子殿下您就没半分怀疑吗?这金匮之盟难道您也完全想信吗?臣等在太祖朝时,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金匮之盟。金匮之盟可以造,齐王难道不可以再造个什么银匮、铜匮之约,把皇位不再传给太祖系吗?”
赵德昭心情沉重起来,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潘美此时才接口道:“殿下,您是太祖的嫡长子,要想这皇位顺利地传到您手中,您也得有人帮您才行呀。对太祖忠心耿耿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只是目前没有人登高一呼,只要殿下您能站出来,绝对一呼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