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清、张文直一看便知,盛情与同衍不是同一级别的,盛情相差太远。这同衍果然没有吹牛,他还未出手,就凭这躲闪的功夫,己是惊世骇俗了。
盛情见无法击中同衍,心里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同衍的对手,但又不能退,便只好又咬着牙,出拳如风,不断攻向同衍,顿时将同衍罩在拳风中。台下顿是一片惊呼声。
小主,
同衍也好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不舟,飘摇不定,随时有倾覆的风险,可又如水里的一条鱼,只是顺着波浪上下翻滚,就是不会有危险。台下观众看得过瘾,又是一片欢呼声。
盛家拳本就是外家拳法,以刚猛着称,可就像是一柄大锤砸在棉花上,毫无着力的地方。一盏茶功夫,盛情的拳头没挨着同衍半分衣襟,体力倒是消耗得不少。
白依清、张文直知道,只要同衍一出手,盛情必败,而他并不急于出手,在二人打斗中,他还不断将眼睛向程开山看去,程开山并没有什么表示。
白依清明白同衍的意思,同衍是在询问程开山是否该出手了,因为他一出手,便是比试的终结,而程开山作为场主,他当然希望比试时间久些更好,更好看一点,不然观众买的票还没看多久,就结束了,会让观众觉得钱花得冤枉。
同衍见程开山没有表示,似乎也知道程开山的想法,除了躲闪之外,还偶尔出手,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盛情的拳头拨开,而他每次一出手,迅疾,直接,精准,都不是正面对抗,而是搭在盛情的手臂上,将拳势化解。
盛情越打越心惊,知道自己与同衍相差太远,再打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便一收拳,道:“盛某学艺不精,甘拜下风。”同衍也顺势住手,又保持着单手礼佛的姿势,道:“盛家拳法果然名不虚传,贫僧领教了。”
这同衍倒也不是得势不饶人的人,还懂得给对方留几分面子,不会让人太难堪。
台下不明究里的人纳闷,还未分出胜负,怎么就完了呢?何况这些人也是瞧热闹来的,巴不得台上越精彩越好,便起哄着,还要继续。
可这话听在盛情耳里,却无异于打了他一耳光,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跳下台来,迅疾离去。
同衍开口道:“台下如有高手上台的,贫僧愿恭候。”
台下看热闹的自然不会上台,还能看出门道的,同衍功夫如此之高,也不会上台自讨没趣,白依清向张文直低声道:“这同衍深不可测。”张文直也点点头。
台下看热闹的居多,哪里会有人上台来挑战,同衍便又继续道:“听说道教上清派、灵宝派在汴梁声名很盛,高手众多,不知场下可有两派高手?”
台下没有两派人,倒是有旁观的人叫了起来:
“叫上清派、灵宝派的来。”
“叫陶宗遇来。”
“叫葛居渊来。”
“叫许宗朝、任居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