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山中认真地答道:“还未天亮,就有人来开封府里报官,说昨夜开山摔跤场甚是吵闹,不知何故,我便带了张冲等人前去查看。原来皇城司早就怀疑这开山摔跤场有些异样,暗暗派人打探,真让他们发现了这开山摔跤场里的勾当。”郎山中便将开山摔跤场设暗道密室拘禁陆显德、万秋碧、谭芳香的情况讲了。
郎山中接着道:“这开山摔跤场半夜闹腾还惊动了西北定难军的特使李继迁,李继迁带着他的手下也到了现场,证实是程开山掳掠了三人。”
听说谭芳香也被开山摔跤场掳去,王还金奇怪地问道:“谭氏枪法也不是出于道教门下,这又为何掳走谭芳香呢?”
郎山中示意张冲,张冲便开口答道:“据程开山讲,这是谭布衣与王兄万花宫前那场比试,这程开山与同衍甚是狂妄,不仅要在拳脚上胜了道教,还要在兵器上胜了知名人物,以扬他们佛教之威名,他们便选择了谭布衣,掳掠谭布衣的妹妹,自然便可威胁到谭布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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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里的疑惑方才解开,心里都不约而同涌出一个想法,这程开山、同衍两名佛教弟子真是不择手段,只是即使胜了,也只会让他佛教名声受损。
“既然程开山与同衍都是佛教弟子,那同衍又在众相寺挂单,陶真人的弟子未关在摔跤场,莫不是关在在众相寺里?”有人发出疑问。
“虽说陶真人的高徒现在还未找到,想必也是与佛道两教相争有关。”这时,赵廷美开口道,“绝不会是因为陶真人以前说的那什么一丈天魔掌与什么《黄帝阴符经》。陶真人,你现在可不能误会身边的这些人,何况,本王也绝不会允许此事发生,你们可都是本王器重的人,可不能因此让大家不和,坏了本王的大事。”
陶宗遇其实心里知道,乾道丁绝不会是因为佛道两教相争而被掳走的,绝对是因为那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从掳掠魏道才、刘道亮二人,试图从二人嘴里打探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便可证明。至于是否被拘禁在众相寺,陶宗遇是持怀疑态度的,佛道两教修炼方式不同,那《黄帝阴符经》对佛教中人根本不实用。
但赵廷美这么说了,陶宗遇还敢说什么呢?只有让上清派自己暗暗打探乾道丁的消息。
赵廷美继续说道:“陶真人,你也放心,本王自会安排郎先生继续寻找你那弟子的。”
赵廷美虽这般说,乾道丁是否在众相寺,还没有充分证据,也不敢肯定,也不能随便去搜查,要知道众相寺可不是一般寺庙,很多达官贵人都邀请寺中高僧去做法事,就连赵光义对寺里的住持礼遇有加。
说到郎山中,陶宗遇便看向赵廷美身边的郎山中,郎山中也正看向陶宗遇,四目相对,陶宗遇感觉到了郎山中眼睛里的复杂,但他又感觉不到什么一般,郎山中移开了眼睛,陶宗遇看到郎山中在赵廷美心里的份量,暗暗道,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取代你在齐王——不,是大宋官家心目中的位置的,我可不像你一样,只满足于在齐王身边当一个心腹,贫道可是既想在官场上能飞黄腾达,到时借助官家的力量,还能让上清派傲立江湖之巅,到时灵宝派等道教派别算什么,它佛教又算什么?
赵廷美话音一转,道:“陶真人既然当了禁军教练,不知感觉如何呀?”
陶宗遇连忙收敛心神,也将乾道丁的事放过一旁,回答道:“我大宋禁军在官家及王爷的领导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今年对辽一役,却是无功而返,这其中有其他原因,却也有精锐不足的原因,如今,王爷推荐我等为禁军教练,我等自会尽心尽力,为我大宋教练出更加精锐的禁军来,将来再与辽国交战时,定当雪我大宋今年高粱河之耻。”
赵廷美拍掌叫好,众人见齐王兴致高,有很多人对陶宗遇虽心里不情愿,也跟着附和说好。
赵廷美又向朱响看去,戏谑道:“朱响朱大人,你现在既是大宋禁军之教练,又是即将当新郎的人,不知有何感想呀?”
朱响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道:“我朱响有今日,全靠王爷,王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赵廷美满面笑容,道:“只要跟着本王爷,自会让你前程似锦,三日后,又有如花美眷,还有什么遗憾吗?尽管说出来,本王爷自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