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是得意非凡,仿佛看到了辽国己经攻占了汴梁,他们也是封王封候一般。
但程开山马上止住内心的得意,不无担忧道:“现在汴梁城到处都在传我国间谍渗透的消息,汴梁城里己是人心惶惶,这对打击宋廷军民士气大有裨益,但对我们也有不利的就是,宋廷加大了搜查力度,我那开山摔跤场都被引起怀疑了,我们今后可得小心行事。不能总是在一个地方相聚。”
刘继崇听完,马上道:“我这药铺在此经营己是二十余年,在这汴梁己有一定名气,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二十余年来,从未引起过他人的怀疑。况且,我们都是回图务的老人,行事隐密,怎么可能让宋人怀疑呢?”
同衍点点头,无论到开山摔跤场,还是到这回春药铺,他都是改头换面,绝没有露出半点破绽来的,他道:“非常时机,还是小心点好。”
三人计议完毕,先是程开山假装看医买药的样子,将脸遮了一半,提着一付药走了,半盏茶后,改头换面了的同衍也提着药去了。
温盼盼心神不灵待在房间,即使是中午最热闹的时间,温盼盼也只是应付着唱了几曲,弹了几首,便以昨日太累为由回到了自己房间,哪里还有那日汴河上那曲《霸王别姬》弹得荡气回肠?也哪还有昨日千种风情般游走于宾客间的勾魂夺魄劲头?
午后,温盼盼正看着飘在窗外的两条丝条胡思乱想,一会想起自己的身世,一会想起这些年来的经历,不由得有些出神。
温盼盼本是原蜀国的富家小姐,棋琴书画样样精通,又因家中尚武,便习得些武功,如果不是蜀国被大宋所灭亡,或许她会嫁个好男人,过着自由惬意的生活,可当大宋禁军攻破蜀国城墙时,她的家全部毁在战火中,父母兄弟全都被杀,只有她孤苦零丁地活了下来,她一个女子,从小除了棋琴书画,练练武术外,哪曾有个半点生活经验,后来一个行走江湖的志卖艺的戏班子收留她,在戏班中,因为从小娇生惯养的,也是受了不少白眼。跟着戏班到了东京汴梁,到了汴梁,被开山摔跤场的程开山看上,程开山见她色艺俱全,又有些武功,便有心栽培她,对她也是关心备至,安排人教她唱曲跳舞,指点她功夫,而且又不像摔跤场的索五娘等人一样,还要在摔跤场上抛头露面。
她心里很是感激程开山,对程开山当成了自己的恩人,程开山也时不时与她说起,如果不是大宋灭了蜀国,她怎么会受这么苦,说多了,她心里便对宋朝有了恨意,程开山又问她想不想报仇,她自然想,只是她一个女子,她的仇人又不是哪一个人,找谁报仇?程开山告诉她,让宋人过不好,也就是报仇的一种方式。
当她看到汴梁到处都是繁华热闹,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时,她就会想起以前的自己,心里就会莫名地涌出一种对恨意来。前两年,东京八艳风光无两,她就想着,她也要成为东京八艳那样的人,程开山便将她安排到了琼玉楼,成为了琼玉楼的头牌,风头甚至盖过了东京八艳中的一些人,她就想,要让宋人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在战场上,是宋人征服了大宋,她要在床上征服宋人,所以在床上,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