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笑道:“听你的。”二人忙着把和汤吃完,师弟还不忘拿着根骨头含在嘴里,跟着店内的人走到大街上。大街上,南陵温与孟道轩两人正要拉开架势,赵花容将孟道轩拉到一旁,轻声道:“师兄,这吐蕃人那日在画舫上功夫可是不弱,我担心你打不过他。”
孟道轩心里虽然打鼓,但此时哪里还能容得他退缩,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了,道:“师妹,你放心,你就看着便是,待我为上清派争光。”
赵花容只好作罢,柴雨婷在帮着二人清理场面,在街边吃馒头、烧饼的两个和尚也被挤在一边,空出一大块空地来。
客栈里的白依清看到这情景,便明白几分来,心道,这两人真是等不及了,明日二人师傅约好在众相寺比试较量的,这两人倒要先分出胜负来。
孟道轩向四周围观的人抱拳道:“我乃上清派弟子孟道轩,今晚便在这里教训教训这个从吐蕃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孟道轩这一句话便博得四周一片喝彩声,纷纷为孟道轩叫好。那两师兄弟也对视一眼,虽为孟道轩这豪气所钦佩,不过,两师兄弟可是高手,一眼便能看出二人武功七七八八来。
南陵温也自视甚高,道:“愿领教领教中原武功。”说完,气定神闲等着孟道轩来攻。
孟道轩自知武功不如南陵温,便想着抢先出手,占得先机,方有机会赢下南陵温,便也不客气,脚底使出踏云步法,手中使出五遁阴阳拳招数,有如暴风雨般迅疾攻向南陵温。
白依清在高处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以前,刚看到乾道丁使出这步法与拳法时,觉得乾道丁步法快,拳法精妙,可如今看到孟道轩出手,却觉得脚下移动太慢,招法破绽太多,一眼便能看出孟道轩哪招是真哪招是虚,难道是孟道轩与乾道丁相差很多吗?
白依清不由得奇怪,其实是他这些日子勤于练习于九宵所教之心法,又加之其天赋极高,便如于九宵所说,他一个月的修炼,便比得上别人二三年的修炼,此时白依清体内真气运转毫无阻滞,一使完,后力又马上生成,自是胜过孟道轩、乾道丁甚多,况且那鹤鸣掌招式也是熟记于心,自然便觉得孟道轩之五遁阴阳拳不足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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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温见孟道轩攻来,却是不慌不忙,见招拆招,孟道轩展开身形,在南陵温面前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看得外行的人眼花缭乱,赵花容也是鼓起掌来,孟道轩这功夫比起赵花容自己来,可是强了不知多少。
柴雨婷也有心相助孟道轩,便也鼓起掌来,旁观的人也纷纷鼓掌为孟道轩助阵,孟道轩也是越打越有劲,出手更快,将南陵温罩在掌风之内。
正在吃饼的两个和尚也仔细看着孟道轩的拳与步法,但眼神里没有赞扬的意思。观战的两师兄弟却对视一眼,眼神里在为孟道轩担心,白依清也看出孟道轩这波攻势一完,便是南陵温反攻的时候,不知道孟轩能挡住南陵温的反攻吗?
果然,南陵温见柴赵二女等人为孟道轩鼓掌,激起心里的怒火,待孟道轩稍稍一缓,左手拨开孟道轩的攻势,然后右手画出一圈,似掌似拳,姿势甚是怪异,击向孟道轩。
孟道轩忙抽回手掌,迎向南陵温,两人四掌相迎,呯地一声,孟道轩内力不及南陵温,直往后退,连忙运用踏云步法,连闪几步,才稳住身形。南陵温趁势追击,因内力比不上南陵温,孟道轩不敢再硬接南陵温掌法,只见孟道轩左闪右躲,以快制力,趁南陵温的空档,不时击出一拳。
外行的人见孟道轩身形仍是飘逸得很,还以为孟道轩未落下风,只有几个内行的人才知道,孟道轩此时不敢硬接南陵温掌力,只是仗着轻功好,暂时与南陵温相持,但长久下去,便只有防守之力,绝无赢下南陵温的可能。
观战的两名僧人看着南陵温的拳法,倒是不时点头,心中似是对南陵温甚为赞许,要知道,南陵温师从平果上人,平果上人乃佛教密宗之高手,吐蕃密宗与中原佛教禅宗等宗派都有相通之处,两名僧人自然能看出南陵温掌法精妙之处来。
孟南二人又斗了几回合,孟道轩见如此下去,只会败下阵来,又想起在赵花容与众人面前夸下的海口,不由得越来越急,而越急,手底下就越是破绽更多,几次差点就被南陵温掌风所击中。孟道轩心里一横,不再理五遁阴阳拳里一阴一阳的拳理,双掌贯上真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击向南陵温,南陵温正愁孟道轩不与自己正面相接,见状大喜,双掌也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