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中人郎山中、葛居渊等人也都看向于九宵,于九宵大笑道:“好一招移祸江东之计。贫道就说实话,《黄帝阴符经》原本确是藏于鹤鸣山,当年丁九田偷学了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心法,并为祸江湖,师尊登仙之际,严令贫道与陈抟师兄,一定要将丁九田师弟擒拿回鹤鸣山,同时,也为了派中弟子不再习得一丈天魔掌如此霸道狠毒功夫,逼着全派弟子发毒誓,不得练习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心法,同时当着全派弟子的面销毁了一丈天魔掌掌谱与《黄帝阴符经》心法。杜师弟,为兄所说可有半句假话?”
杜九原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我知道的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心法,全部是丁师兄口授于我。”
尹中喜插言道:“于师叔所说没错,师尊也曾说起过此事。”
此时郎山中站起来向杜九原问道:“杜道友,我是郎山中,曾是崆峒派弟子,我想确认一下,你确实没有将《黄帝阴符经》心法告诉陶宗遇道友?”
郎山中此话有一个陷阱,那就是从杜九原的话里,可以确认他是否真知道《黄帝阴符经》心法。
杜九原一时哪里想这么多,回答道:“如果我告诉了陶宗遇,我焉还有命在?陶宗遇之所以还留着我,就是想从我这里套出心法来。”从杜九原的回答,间接了说出了杜九原确实知道《黄帝阴符经》心法。
听到这话,郎山中还未开口,陶宗遇抢先反问道:“姓于的,你刚才说《黄帝阴符经》已经销毁,因为这些心法你们已经牢记在心了,要不然,杜九原为何会记得?况且,你说鹤鸣山的弟子是发了毒誓,不得练习《黄帝阴符经》心法,杜九原练习了《黄帝阴符经》,你又何处理?”
此时,只有乾道丁才会帮着陶宗遇,附和道:“正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只许你鹤鸣山练习《黄帝阴符经》心法,不许别人练呀?这《黄帝阴符经》是黄帝所创,是道教经典,又不是你鹤鸣山的?”
乾道丁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郎山中及上清派、灵宝派等弟子也暗自赞同。
白依清不禁晒笑道:“乾道丁,你的意思是,只要是道教的,大家都可以练?那你怎么不把你上清派的武功秘藉拿出来给其他人看呢?”
乾道丁不禁语塞,情急之中便回答道:“只要把《黄帝阴符经》心法告诉我,我自然愿意拿出上清派的秘藉来,就算是本派的踏云步法也可以。”
踏云步法是上清派独门轻功,上清派的先人因为此轻功可是独步天下,是上清派的不传之秘,乾道丁情急之中只好乱说一气。
司马宗让忍住疼痛道:“乾师侄,虽说《黄帝阴符经》心法高明,但我派的踏云步法同样也是天下至尊,岂可看低了自己?况且,《黄帝阴符经》心法怎样厉害,却没几人见过?只怕是有些言过其实而已。”
陶宗遇此时哪里会放过打击于九宵的机会,道:“于九宵,我只想知道,你鹤鸣山弟子既己练习《黄帝阴符经》应该如何处理?你可说是发了毒誓的。”
杜九原想起自己曾经确实发过毒誓,终生不得练习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如今却被陶宗遇反将了一军,心里不禁有些懊恼。
于九宵心里叹了一口气,向陶宗遇质问道:“陶宗遇,鹤鸣山派弟子违反自己的誓言练习,自然按照鹤鸣山派的规矩处理。今天,贫道要追究的是,你身为道教弟子,却为了得到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心法,将杜师弟囚禁,让他过着非人的日子。你这残害同道,败坏道教名声,难道你不给贫道、鹤鸣山派及整个道教一个交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