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鹿中原对郎山中道:“听闻郎道友是崆峒派高手,我曾听师尊说过,崆峒派可是道教武功集大成者,昨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今日一定要亲自领教领教。”
郎山中道:“郎某离开崆峒派多年,但所学却是崆峒派功夫,都道令师希夷先生己臻化境,达天师境界,想必名师出高徒,昨日也见识鹿道友功夫,只是昨日乃佛道两教之争,况且又中佛道同衍之牵机之毒,未能与你切磋,甚憾,今日便也领教领教。今日郎某与你切磋,只是江湖之争,与开封府无关。”
郎山中知道鹿中原可是有圣旨在身,便故意说是江湖之争,这样,即使鹿中原有什么意外,在官场这个层面也不好追究自己。
鹿中原道:“如此也好。”
剩下的尹中喜岂会闲着,大声道:“开封府其他的高手,我来领教。”
张冲、李同来、司良仁、战刚四个人不好意思一拥而上来战尹中喜,互相看了一眼。战刚道:“既是如此,战某便来领教领教。你用什么兵器?”
战刚善于使剑,不会放弃用剑,便也学着王神剑的话,要尹中喜挑选兵器。尹中喜见对方人数众多,倒也不敢十分托大,便哈哈一笑,道:“好。”
尹中喜本想拿杆枪,但转念一想,便示意身旁一个兵士将刀拿给自己,那兵士岂会轻易将刀给尹中喜,尹中喜欺近那兵士,迅速扣住兵士手腕,兵士手一松,刀便落到尹中喜手中,那兵士见尹中喜如此高强,哪里还敢要回刀来?
尹中喜道:“我是华山派尹中喜,报上名来。”
战刚答道:“开封府指挥战刚是也。”
众兵士没有郎山中等人的命令,也就不好前来助阵,便也乐得看个热闹。
郎山中在开封府众兵士心目中,可是神一般存在,只知他武功深不可测,与人对敌,一般都是几招内制敌,但与鹿中原一交手,却成势均力敌之势。
鹿中原在众相寺见过郎山中与白马寺赞常的比试,但那时的郎山中己中牵机之毒,未能完全发挥出身的功力来,现在的郎山中不但要战胜鹿中原,更想在短时间内取胜。要知,郎山中自视极高,可是将自己比作天师级别的,如果连一个华山派的年轻弟子都打不过,又岂能与陈抟相提并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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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派果然不愧是道教功夫极大成者,郎山中虽不是掌派,派中八门功夫中除了玄空门外,每门功夫他都精通。
崆峒派中分为八门,飞龙门、追魂门、夺命门、醉门、神拳门、花架门、奇兵门、玄空门等八大门,每门都有掌门,掌门之上便是掌派,玄空门功夫最为高深,是历代掌派专研之功,郎山中曾为花架门之掌门,在争夺掌派之位中身受重伤,被赵廷美所救,便一直跟随在赵廷美身边。
而花架门本就是崆峒派中高深的功夫,是崆峒派先人在看到敦煌壁画中各种飞天姿势,悟得其中之精髓,结合神拳门,从而创立了花架门,此拳不但姿势优美,而且威力极大。
反观鹿中原使的却是从鹤鸣掌衍化而来的浑元掌,讲究的是迅猛、实用,招式和一丈天魔掌相似,变幻莫测,如果内力不精深,无法发挥其所长。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难解难分。郎山中对自己本来比较自信,觉得鹿中原武功虽然高强,但年纪尚轻,内力修为与自己会有所差距,但一交手,郎山中才知道,很多东西自己经历的,与眼睛看到的还是有很大区别。
可是一时三刻竟未赚到任何便宜,郎山中心里有些着急,只见他时而使出飞龙门的飞龙拳,时而又是醉门的醉拳,忽又变化为花架门的飞天神拳,身形飘逸,姿势曼妙,旁观的开封府兵士与捕快看到如此招式,对他们的来说,就是外行看热闹了,纷纷为郎山中加油鼓劲。
但鹿中原不变应万变,就以浑元掌相迎,鹿中原从小就跟随陈抟学习浑元掌,将掌法己练至炉火纯青,任凭郎山中使出何种功夫,鹿中原就一一应付下来。
此时,郎山中久攻不下,那些兵士的掌声听到郎山中耳中感觉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