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清笑道:“大哥,你就别戏弄我了,我哪里猜得到?”
张文直笑道:“白兄弟,你如此聪明,不妨猜猜,给你点提示,她在皇城司衙门等了好久,我正好看到了她,她说有要紧的事和你说,我便带她来了,又不好带她到宅子里来,便要她在不远处的地方等着呢?”
白依清问道:“是谁?有什么要紧的事?”
张文直笑了笑,道:“你见到她不就知道了?”
白依清道:“也罢。”接着又道:“于道长他们也在这,都没吃东西呢,不如叫他们一起先去吃点东西填饱一下肚子。”
白依清、张文直二人很是小心谨慎,出门后,仔细观察了四周的情况,感觉没有什么异常后,才带着于九宵三人离去。
张文直将白依清四人带到一个名叫张羊店的脚店门外,朝着店内对白依清努了努嘴,道:“等你的人在里面。她可是有要紧的事与你说,我们不打扰你,我带于道长他们在隔壁脚店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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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清走进去一看,正对门的一张桌子旁,一个美少女正托着得香腮愣神,桌上摆着几样菜,丝毫没有动筷子,而她的四周的食客不时瞟向她。万秋碧!居然会是万秋碧,白依清想不到会是万秋碧。
白依清走到万碧面前,万秋碧见有人来,醒过神来,发现是白依清,脸上不由得一红,道:“你来了。”
白依清在万碧对面坐下,白依清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这么仔细看过万秋碧的样子,只见今日的万秋碧雪肌云鬓、长眉连娟、红唇写朱,刚才的一丝羞涩衬托着她的杏脸桃腮,实是千娇百媚,白依清不由得有些呆了。
在灵宝宫,白依清只是看不惯乾道丁的样子,才出言帮助万秋碧,在慕容业府中,如果不是利用万秋碧对自己的好感,是什么样的结果还真不好说,在众相寺,看到万秋碧幽怨的眼神,白依清的心中也涌起过一丝怜惜。想到这,白依清的心里对万秋碧也不由得有些复杂的情绪。
白依清收回恍惚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微笑道:“原来是万姑娘,不知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呢?”
见到白依清之前,万秋碧本己想好了说辞,可当白依清真正坐在自己面前时,万秋碧一下全想不起来了,脸色倒是更红了,白依清只是微笑着看着万秋碧,半晌,万秋碧抿了抿嘴,心里下定了决心,道:“明日我便要随师傅出征北上抗辽了。”
白依清应了声哦。万秋碧接着道:“昨日在众相寺里,见你处乱不惊,我很是......开心。”开心这两个字,万秋碧努力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本不想再见你,只是这次出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到汴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你,有些话藏在心里,如果不说出来,也不知道还有机会说不,思虑万千,便来找你。”
白依清当然知道万秋碧想说什么,和万秋碧,他并没有想到男女相恋这一层上来,再说,他还从未考虑过男女这些事上来,便有心岔开话题道:“你师傅不是有伤吗?怎么能出征呢?”
万秋碧答道:“上次因为二皇子的事,师傅受了官家的训斥,心里很是难受,此次便与我家师公主动请缨出征,希望能将功折罪,这个请求己得到潘美将军与官家的许可。”
白依清点了点头,道:“也是,尊师倒真是女中豪杰,令我钦佩。”
万秋碧幽怨地看了一眼白依清,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白依清挠了挠头,道:“那次在慕容府,实是抱歉。”
万秋碧道:“你救了我,此事就算扯平了。没有其他的话了吗?”
白依清故意想了想,道:“祝你们旗开得胜,祝我大宋禁军马到功成。”
听到这些,万秋碧有些失望,低下头,顿了顿,道:“昨日在众相寺,柴郡主对你很是依赖,你也很在意柴郡主,你们是什么关系?”
白依清苦笑道:“柴郡主可是金枝玉叶之人,哪曾受到过半点委屈,而昨日却受到如此大的惊吓,在那个情况下,无论是谁,只要有个依靠,都会产生依赖的。我与她,正如与你的关系,只是认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