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按‘一般眼光来看’。”
苏越此时转移话题,提问道:
“桶子,你觉得如果没有自我意识,这个宇宙如何观测所有事件?”
“嗯?”
“若视宇宙为一款游戏,宇宙意识便是它的管理系统。时间旅行相当于在程序中的微小漏洞。”
“那么,你认为这个宇宙怎样确保无误地跟踪这些事呢?”
桥田至疑惑地问:“你的意思是……”
“对于宇宙而言,——必须要有观测者。”
“我说的【观测者】,并非指的是Reading Steiner那种幻想能力。那个能力保留的是平行世界记忆,对于宇宙意志而言无关紧要。”
“我指的【观测者】是指,在世界发生变化时,必定会有目击关键事件的人存在。”
“他们可能不会拥有之前世界线的记忆,但他们目睹了事情的发生。”
“这样,宇宙意识才能意识到‘有什么变化了’,然后开始修正世界。”
就像牧濑红莉栖的死。
假如没被空白看到。
她可能死于偏僻处,久久之后才被人发现,也或许会惨遭犯罪分子毁尸灭迹。
那样她的死亡便逃过了空白的观测。
那个时候,唯一的观测者或许是行凶者本人。
只要有见证,对宇宙来说,“牧濑红莉栖死亡”的【结果】便会成真。
“因此,你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 桥田至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超越常理解析的迷雾中,决然打断了对方冗长的解说:“简单概括,我认为‘宇宙意识’并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它的‘终结判断’是根据观测者的视角来分析‘事实’的结果。”
“这个世界不像精密编程的电脑,能用明确的术语解构【末日】的全部细节。”
“在这个时空线中,它如今通过我的视觉捕捉到的结论不是‘牧濑红莉栖已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