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片狼藉。
夜色星空下,踏毁的火盆还在地上冒着余火,大帐附近的军营帐篷都被烧毁。
庆幸的是里面士兵没有多少人受伤,地上四处都是鞑贼尸体还有伤马的嘶鸣。
士兵们纷纷将受伤的鞑贼斩杀。
先前出去的百户押着一个轻伤的鞑贼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千总。这人是鞑贼百夫长,今晚夜袭是敌察罕部所为。”
齐风看了那人一眼。脸上被黑烟熏的乌漆嘛黑,一只耳朵不见了踪影,手臂上还有一道明晃晃能看见红色翻涌血肉的伤痕。
“为何察罕要突然袭营?”
赵力面无表情的询问。那人畏惧的看了一眼对方,说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要来袭营。”
“哦,世人都知道。袭击大帐无疑不是自寻死路?察罕知晓还让你们来送死。”
赵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对方,对方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想必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都是老弱病残……死也便死了。”
他低着头,嘴里喃喃说着。
听到意料之内的回答,赵力道,“很勇敢。想必你也知道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推出去斩了吧。”
那人听到自己的结局,就像是死狗一样,浑身无力没有过激反抗,只是呆呆望了眼赵力,之后任由他人拖走,现在也没什么意志支撑他了。
过了会儿,斩头的人回来复命。
在远处。
察罕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怜悯,直到营地中恢复平静这才带着几骑离开。
城中的帖木尔就有些火大,他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察罕朝着对方丢了一个酒壶。
酒壶不偏不倚直接砸在了对方脑袋上。即便是流出鲜血,察罕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响,跪伏在地上。
“叫你带队夜袭,怎就尔一人回来?草原的汉子应该战死沙场,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逃跑。”
帖木儿气得眼睛横瞪着他,察罕一句话不说,只是低着头。他明白,这个时候,对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更何况还有博尔廷在一旁看着。
“真是懦夫,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