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被吹塌了半扇墙,大雪天冷得瑟瑟发抖,几乎冻死的时候,她还是没觉得委屈……

而现在,她一步登天住到了侯府里,每日里呼奴唤婢、锦衣玉食,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就被人围着哄着,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却觉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知道了。

原来只有被人疼着、被人爱着的人,才会感到委屈。

宁儿伏在沈崇彦的怀中,控制不住地哭出声音。

她放任那种情感将自己淹没。

原来,原来,她已经觉得自己有了疼着她、爱着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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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医师取出了厚厚一沓宁儿先前的脉案与诊例,仔仔细细交待给柳莺,两位大夫议论许久,才堪堪敲定了后续用药的案方。

较之前,宁儿要避忌的多了十倍不止,燕翎拉着春草一条条录在纸上,唯恐有什么遗漏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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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宁儿已又睡了过去,他压低了声音对春草说:“青羽怎么教你的?那种时候你怎么不拦着?”

春草沮丧地吸了吸鼻子:“都是我不好,我以为那小姐看着大家闺秀一样,哪知道竟是泼皮无赖的行止。”

说着她偷偷看了眼侯爷,当着爹的面说人家女儿,她还是有点心虚。

但守在宁儿床前的侯爷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一动不动,全不理会他们这边的动静。

燕翎恨铁不成钢:“管她是谁,打过去就是了!怎么不快来找我们,我上次告诉你的全忘了。”

春草小声说:“下次知道了,绝不让姑娘这样被人诓走了。紫杉、灵芝,至少多带一个跟着。”

“紫杉?灵芝?”

“那是老夫人分给姑娘的大丫鬟。”春草说着悄悄问:“我们还回松寿堂住去吗?老夫人能帮着咱们姑娘吗?”

燕翎拧起了眉毛:“好容易进了府,难不成再搬出来?其实想想,也不是不行!”

他越说神色越松快:“侯爷就有不少置在外面的大宅子,让姑娘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