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有些羡慕地看着柳莺,轻声道:“柳大夫,您可真有本事。”

柳莺笑道:“今儿怎么好好的夸起我来了?”

春草正色道:“奴婢是实话实说。姑娘每每身子不适,都托赖您的妙手回春。私下里我们姊妹们议论起来,谁不敬服?都说像您这样美,医术又这样高明的,满京也寻不出几个呢!”

柳莺比春草大上许多,看她就像看孩子一样,闻言咯咯笑道:“好好,这话我爱听。不过,咱们都是一样的人,谈什么敬服不敬服?”

春草诧异道:“我们不过是给姑娘服侍起居的奴婢,如何能与您一样?”

柳莺轻轻一笑,反问她:“你是侯爷派给姑娘的不是?”

春草知道柳莺与宁儿亲厚,这等事并不必相瞒,于是点头道:“是,蒙侯爷的恩,我是跟着姑娘进的侯府。”

柳莺笑道:“如此便是了。我是陛下开恩,赐给侯府的医女。说好听些,能叫我一声大人,事实上计较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有品阶的奴婢。”

她抬起下巴,指了指那顶轿子,意味深长地说:“咱们都为了主子办事,又分什么高低呢?”

春草眨了眨眼,语气中有几分天真:“可您会医术,多厉害啊。”

柳莺笑道:“学医不算难,只要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头,你年纪还小,若真想学,抽空到我那里去,我教给你就是。”

春草的眼睛先是一亮:“真的吗?”她认真思索片刻,摇头道:“多谢您的好意。想来学医不是一时一日之功,若想有所成就,非得经年苦学不可。”

“但我的职责是侍奉好姑娘,姑娘身边不会缺精通医术之人,这时候分心他顾,恐怕反而耽误了正事。”

柳莺听了这话,反而心中点头,沈崇彦眼光倒很是不错,挑的这个丫头心性颇沉稳,并不一味掐尖要强,能分出轻重。

两人正立在院子前头说话,却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锦袍公子,见了她们在一起,明显有些惊讶,他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春草。”

春草忙蹲身一福:“瑛少爷。”

沈成瑛看了春草身边的柳莺一眼,问道:“你们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