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呈说:“是呀,陛下之前答应给的王爵不妨给了,你想一个王爵换来他阵前效死力,咱们赚了呀,当年先帝不也是这样驾驭李康选的吗?”
韩弘也跟着说:“是呀,陛下这王爵侯爵还不都是陛下笔尖上的事!” 新帝听的微微点头,也觉得他二人说的很有道理。
回到内宅的李存勖很是恼火,愤怒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心中不断翻涌。他重重地坐在正厅的椅子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清早出门的时候,李存勖还满心欢喜地为父亲即将取得大捷而高兴。此刻的他却被刚才余富友在新帝面前怼得心里烦闷至极。余富友在御书房的那一席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让李存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李存勖深知,余富友的话影响力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新帝可能会被认为是一时老迈昏聩,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但往大了想,如果新帝真的听进去了余富友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新帝自从登基之后,朝廷里没了牵绊的阻力,手段可比先帝狠辣得多。李存勖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果新帝手里直接掌握了全部禁军十九万人,再加上一个南大营的朱全忠时不时地请陛下检阅一下他那十几万人,那么很明显,他们俩就是一伙的。三十二三万的兵马,这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河东之地绝对是扛不住的。李存勖的眉头紧锁,他在心中不断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剿灭黄巢的时候,河东是去南边打,南方几个藩镇自然是乐意的。因为黄巢的势力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然而,若要他们打皇帝,那他们绝对没胆子。李存勖深知这些藩镇的心思,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盘算着,谁也不愿意轻易冒险。
想到这里,李存勖的担忧如同一团乌云,笼罩在他的心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即将到来的危机。他站起身来,在正厅中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安。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幅地图上,那上面标注着各个藩镇的势力范围和兵力分布。他仔细地看着地图,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解困境的线索。
李存勖深知,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否则河东之地将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他想到了联合其他藩镇,共同对抗新帝和朱全忠的联盟。然而,他也明白,要让其他藩镇与他合作并非易事。这些藩镇之间也存在着各种矛盾和利益冲突,要想让他们团结一致,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李存勖停下了脚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能被情绪所左右,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果断的决策能力。他重新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始仔细地分析当前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