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岸的剑再度如闪电般刺出!阿西莫德双臂豁然一展,那金属手臂在赛场昏暗的灯光映照下,反射出森冷刺骨的光芒,恰似两道冰冷的寒芒。他脚下猛然一跺,坚实的地面都为之一颤,整个人如同一枚蓄势待发的炮弹,向着云长岸迅猛冲去。这一冲,带起一阵强劲无比的气流,宛如小型龙卷风肆虐,地面上的尘土被高高卷起,纷纷扬扬地飘向半空,将赛场的一角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云长岸目光沉静如水,波澜不惊。手中长剑轻轻一抖,挽出几个灵动飘逸的剑花,恰似春日里绽放的繁花,美丽却又暗藏杀机。与此同时,他身形如轻盈的飞燕,向后飘然而退,在后退的过程中,目光始终紧紧锁定阿西莫德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阿西莫德如猛虎扑食般冲到近前,金属手臂挥舞得虎虎生风,呼呼作响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这双臂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云长岸狠狠猛击过去!那架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彻底粉碎。
云长岸反应敏捷,侧身一闪,恰似林间穿梭的灵狐,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与此同时,他手中剑尖顺势一转,如灵动的毒蛇,朝着阿西莫德的肋下刺去。阿西莫德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反应极为迅速,身体瞬间扭转,恰似灵活的陀螺,巧妙地避开了要害部位。紧接着,他手臂横扫而出,带起一股劲风,意图将云长岸强行逼退。云长岸借着这股推力,身姿轻盈地跃到空中,居高临下,宛如翱翔天际的雄鹰。此时,他手中长剑如白蛇吐信,闪烁着寒光,直刺阿西莫德的头顶。
阿西莫德见状,怒吼一声,声震赛场。双掌奋力向上推出,那金属手臂宛如钢铁巨闸,硬生生架住了云长岸刺下的剑。刹那间,巨大的力量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刺耳至极的声响,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震破。两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一时间难解难分。然而,云长岸突然猛地发力,手中剑身剧烈颤抖,嗡嗡作响,强大的劲道震开了阿西莫德的双手。随后,云长岸在空中一个潇洒的翻身,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剑刃如流光般从阿西莫德的肩头轻轻划过,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殷红的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阿西莫德的衣衫。
阿西莫德受伤之后,眼中的凶光愈发浓烈,攻势也愈发猛烈。他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仿佛一头受伤后疯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朝着云长岸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每一击都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赛场都夷为平地。云长岸不敢有丝毫大意,施展出浑身解数,将自己的剑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剑法变幻莫测,时而如疾风骤雨般凌厉,剑剑夺命;时而如潺潺流水般轻柔,却又在不经意间暗藏杀机,让人根本捉摸不透他的套路。
在一旁观战的众人,无一不被这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深深吸引住了。以往,西庭的人们所观看的大多是那种生死相搏的残酷决斗,追求的是拳拳到肉、鲜血飞溅所带来的强烈感官刺激。而如今,云长岸层出不穷的奇妙技法,让这些从未见识过东华剑术的“无知者”们看得瞠目结舌。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云长岸的身影,眼神中满是惊叹与好奇,不知不觉间,已然被云长岸的精彩表现深深吊起了兴趣。
“再来一个!那个大阵啊!你得用出来啊!”人群中有人大声呼喊。
“来一个!来一个!”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在赛场内回荡。
云长岸微微摇摇头,不知是因为这嘈杂的呼喊声让他心烦,还是他其实根本就听得懂西庭语?
云长岸目光敏锐,看准时机,虚晃一剑,这一剑看似随意,却恰到好处地引得阿西莫德出手抵挡。趁着阿西莫德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短暂间隙,云长岸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绕到他的身后,手中长剑稳稳抵住阿西莫德的后颈。
“你输了。”云长岸冷冷说道,说罢,似乎又怕对方听不懂,小声地用西庭语重复补充了一遍。
看来,他果然是懂西庭语的。想想也是,来这么遥远陌生的地方找人,要是语言不通,那可真是寸步难行。
此时的阿西莫德也开始感到疲惫不堪,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在这无限制赛场上,向来都是生死相拼,极少有人会像云长岸这样,轻易放过对手。不过,这份难得的人情,他暗暗记在了心里。
“谢谢。”阿西莫德低声说道,随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台边,高高挥舞着白旗,这是认输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