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全宝高声提醒,却已经来不及。
那松二郎使出太虚宗道门三步梯云纵,三脚结结实实踏在这护院身上,借着力一个转身就跃到台下,再看这护院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智全宝急忙往台下去追,早有这松二郎埋伏下的闲汉拿着藏在腰际的白灰扬了起来,四处高喊,远远地还有火光起来,一时间场内便乱了起来。
元三儿只说的口干舌燥,拿起酒水便往嘴里灌,众人意犹未尽,几个伴酒的官妓急忙帮他续酒,忙催着他接着说。
“催个甚,几位郎君不知晓,你这几个日日盘坐在此,还能不知道结果。”
元三儿与几个姐儿调笑几句,看智全宝几人说话。
“便是走了松二郎和巫不全,”
智全宝恨恨说道,
“想是这巫不全早就做了准备,打定了只要松二郎落败,便一起走脱的主意!饶是我等后来追到飞云浦也只是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贼,这几个贼首便没了踪迹!”
“那巫金莲呢?”三郎问道
“说起来,此女才让我们看走了眼,待我们回到县衙门寻她,岂料这婆娘竟杀了女牢子和婆子,来无影去无踪的跑了!”
智全宝话不停,杯中酒也不停。莫说此人好酒,集真观门人皆是酒中豪客,杯中英雄,便是冷静如风鸣,沉静如三郎,这般岁数也是好酒之人,只是重任在身,不敢饮酒误事,只是今日趁着美酒故人,也不由得多喝几杯。
智全宝继续说道,
“想来也是后怕,拜堂那天若非元二儿领着人挡在中间,只怕这妇人便要了我兄长的性命!”
“只是如此一来,这应天府右通判岂能善罢甘休?”
柳瑒久随父亲沉浮宦海,如何不知道官字两张口,岂是有理便能横行的地方。
“怕个逑!”
智全宝下得山来,渐渐还回江湖本色。
“你说咱为何对这松二郎一伙下了狠手,难道只是为了私仇?”
风鸣几人闻言,皆凑近了些。
当着这些官妓的面儿,智全宝也并无顾忌,直把许多隐晦事情摆上台面。
所谓秘辛为何还能在市井间传开,便是有心人趁着这样的机会故意放出来,智全宝也是如此,毕竟今日事还是前面这些事的继续,将来还会许多波折出来,索性便让应天府上下知道其中深浅,也免得不相关的淹死在里面。
至于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这些姐儿们远比衙门的胥吏还知道深浅,毕竟若是连这些分寸都把握不住,官场的还有退路,这些风月场所的可怜人便只能把命搭进去。
“不说其他人底细,只是拿高矮胖瘦四人,便是丹水北面这几年做下许多大案的歹人,高个儿是淫人妻女的淫贼,瘦猴儿是飞檐走壁的惯偷,手里也握着几条人命,那粗胚是剪径劫财劫命的山贼,矮冬瓜是偷坟掘墓的土夫子,还拿着死人骸骨敲诈苦主,这几个死有余辜,如今已经拿入死牢,瘐死其中,可谓是便宜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