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是第几次了？”

“谁知道，md，那帮该死的海寇夜里都不睡觉的嘛。”

“如果有机会抓到海寇，我一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才不管它什么狗屁汉国海寇，我已经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谁不是呢。”

……

几个身披棉甲的后金兵丁一边彼此交流，一边满脸疲惫的巡视营地。

十多天前后金军开始与汉军对峙，双方初时并没有爆发什么大规模的战斗，他们这些普通小兵日子还算好过。

可从三天前那场大火开始，一切都变了。

先是后营储备军粮的地方莫名起火，紧接着大半夜汉军斥候夜袭。

第二天，为了防备汉军夜袭，在努尔哈赤的命令下，后金军部署了大量暗哨，最远的警戒哨骑甚至放到了十多里外。

可这些措施毫无作用，夜里大营内依然莫名其妙的燃起大火，惊的营内兵丁一片骚乱。

就在这群兵丁抱怨的同时，后金军大帐内，努尔哈赤和一众将领也正头疼这件事。

努尔哈赤年纪大了，熬夜能力明显不如年轻人，这一点从他比皇太极、阿敏等人还要厚重的黑眼圈就可以看出。

“这样下去可不行，仗还没开打，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了。”

努尔哈赤的声音略显嘶哑，说话的同时紧了紧身上的袍子，似乎是有些感冒。

“父汗，儿臣有一事禀报。”

皇太极率先开口。

“说。”

“儿臣麾下白甲兵昨夜与海寇斥候激战，从海寇留下的几具尸体上发现，这些斥候大部分是女真人。”

皇太极话音未落，帐内顿时一片骚动。

女真人？

要知道如今的后金主体民族就是女真人，怎么会有女真人为海寇卖命？

众将领面面相觑，努尔哈赤也双眉紧蹙，看向皇太极语气凝重道。

“有没有抓到活的？”

“没有，那些汉国斥候都非常顽强，似乎并不惧怕死亡。”

皇太极沉声道，事实上，为了不打击军中士气，他还有所保留。

那些汉国斥候可不只是顽强不怕死，他们对后金军士兵的人头有极大的兴趣。

基本上与他们交战被杀死的后金兵都是死无全尸，头颅被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