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起身把菜端了回来,就炸锅了。这边四五个人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那个人只是低头吃菜,并没有搭理他们。忽然吵闹声中一个人抡着啤酒瓶就奔那人冲去,给我吓得一闭眼,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拎着啤酒瓶子那人回身,喊道:“你他妈拉我干啥!”回身跟自己伙的人打在了一处,这顿拳打脚踢!
老公和玉树都笑起来。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自己伙打乱套了呢?”朱梅扑闪着大眼睛问。
老公道:“肯定是那个人很凶,拎啤酒瓶那人不敢动手了,不打又失了面子,所以找辙呢!”
“还能这样操作呢?”我也笑了,这跟耍猴戏差不多。
整个过程,靠窗的那个人头都没抬。许久他站起身,可能是吃完了,安安静静地去吧台结账。
等他经过我的身边时,我感到了彻骨地寒意从背后扫过,禁不住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还是戴着帽子,我看见他的眼睛露出一种死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他交的是现金,我看到他手背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痕,看上去像刀伤。突然一激灵,一把抓住朱梅拉到面前,低声问:“那人,你有印象没?”
朱梅茫然的一摇头。
我示意她看他的手。朱梅只看一眼,就捂住了脖子,脸憋的通红。
我记得那双手,那天晚上,骑在朱梅声上,要掐死她的那个人,也有这样一双伤痕累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