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南去后,我抱着膀子在诊室里来回踱步,觉得有点冷,赶紧找了件毛衣披在了白服外面。
下班途中,还是觉得冷飕飕的,总觉脖子后面有人吹气,眼眶子一扣一扣的疼。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我“嗷”一声蹦起来,路人都投来奇怪的目光。他们可能以为我有精神病。
是邸一封打来的,原来他头疼病又犯了,让我下班后顺便到运通宾馆给他针一下灸。
我其实不爱出诊的,但是一看已经到宾馆楼下了,再转过去就是我家小区,顺路去看看费不了多大功夫。好在我多年有个习惯就是针不离手,包里随时装着针灸针。
宾馆的走廊很安静,也很长,踏上去有些清冷的回响,连呼吸都不像自己的,仿佛有个怪兽,潜伏在肺子里,此时正苏醒过来不停地换气!我有点心里发怵,不觉加快了脚步。
我低着头到门口,赶紧推开门,就听见“扑棱棱”的一阵乱响,谁知一抬头,给我造的满脸通红,一个女孩儿正坐在邸一封腿上……
他俩儿看见我,连忙分开了,不停地抖落衣服遮盖!邸一封下意识地喊道:“怎么不敲门!”
我回身就走,嘴里不停地咒骂。
邸一封一边撵我,一边系好裤子,道:“别走!”
“我不懂规矩!不知道敲门!不配给你看病,不走干什么!”我瞪着他喊道。
“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敲门我好出来迎接你大驾啊!”他嬉皮笑脸地,终于把衣服整理好了。
“你到底有病没病?”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当然有病,头疼得厉害,可是我没想你来的这么快,不过是放松一下,被你撞上了……”他难得见的不好意思了。
这时那个女孩儿,也从屋里出来了。低着头,悄无声息地从我们身边溜过,我觉得她有点面熟,禁不住脱口而出:“文文!”
她只好站住了,脸红得像火烧云。
我抓住她,怒不可遏地问邸一封:“你强迫她的?”
邸一封还没等回答,文文立刻摇头道:“不是,不是,我自愿的,我很喜欢邸哥。”
“你,你,你喜欢他…他…”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邸哥突然从兜里拿出一张卡,递到文文手上说:“自己去买点首饰吧。你先去吧,过后我再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