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为什么?”
恶少被疼醒,又不住的咳嗽起来。片刻后,沈敬言端着水,拿着烛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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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麻烦,对方被沈敬言安排在了她的精舍卧房内。不但自己搬去俏脸,甚至亲手照顾。早儿和晚儿则被打发去了厢房“又疼了?”
恶少虚弱的应了一声,伸手接水,却不防碰到了一丝滑腻,立刻缩了回来,继而又咳嗽起来。
“我喂你。”沈敬言放下烛台,坐到一旁,将恶少扶起。待喂对方喝完水,就手放下,为对方顺气“再坚持几日,一切都会好的。”
恶少点点头“又吵到你了。”
沈敬言没有理会,扶着恶少躺好,正要起身。恶少又剧烈咳嗽起来,只好回身再次为他顺气。
“俺没事了,你赶紧休息吧。”恶少苦笑“下一次俺一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打晕江侃这个傻瓜。”
沈敬言没忍住,笑了起来“没准,我又比你先醒过来。”
“也有可能。”恶少却认真道“那样一切就都靠你了。”
“听口气你信不过我?”沈敬言有些不高兴“我也是很有手段的,总比你只知道捅刀子好吧。”
恶少笑着点点头“对,俺也想动脑子,可是他们不给俺机会,下次争取多动动脑子。”
“其实不用勉强。”沈敬言想了想“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
恶少又从善如流“也对,那样,没准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沈敬言反而劝道“那么多人算计你,要杀你,可是最后活下来的是你,不是他们。你只需要把握分寸,不需要改张易弦。”
“你跟他咋样了?”恶少似乎想岔开话题。
“提那个厌物做什么。”沈敬言一听,不满转身要走。
这次恶少没吭声,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
第二日一早,恶少依旧被疼醒了,依旧是剧烈咳嗽后,一身素服的沈敬言又端着碗走了进来“趁热快喝了。”
“昨个儿是俺不对。”恶少喝完药,眼瞅着对方接过碗就要走,终于开口。
“昨个?昨个什么事?”沈敬言看向对方,片刻后,有些慌乱的落荒而逃。
恶少笑笑,躺了下来。
这次恶少夜里并没有疼醒,可是却故意咳嗽起来。
如同约定好的,沈敬言端着碗走了进来“快喝了。”忍不住捂嘴打了哈欠,似乎一直等着。
待喝完水之后,依旧为恶少顺气。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她不得不没话找话“为什么你身上,前边的伤疤比后边多?”
“因为俺永远面朝刀口。”恶少大言不惭道“俺身上的每一道疤都是一次以命相搏的厮杀。有人跟俺讲,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俺,这男子汉名副其实吧。”
沈敬言沉默不语。
“俺又讲错了?”恶少迟疑地问。
“没有。”沈敬言情绪低落“你不怕吗?”
“怕。”老骗子一边讲,一边搜肠刮肚“可是想到俺要保护的人,就不能怕,不敢怕了。俺要给她们最好的,一辈子保护好她们,不让她们受到丁点委屈,更不准人瞧不起她们。”
“她们倒是好命。”沈敬言脱口而出就后悔了,干脆不吭声。
“其实俺还想保护一个人。”恶少缓缓道“可是很难。”
沈敬言有些心慌,慌忙收回为对方顺气的手“你睡吧。”再次落荒而逃。
恶少笑笑,却叹口气,他刚刚讲的是申娘,也就是申王妃项氏。
一出戏,每日不间断的重复,迟早会看腻。奈何有人想看,有人想演。于是相似的情节每日重复,再重复,再再重复。
终于到了三月二十一,沈敬言依旧在喂完恶少药之后,一边为他顺气一边聊天“我记得上次的时候,前个儿应该是甲字库被人抢了。怎么这次一直没动静。”
恶少想了想“俺也记得是这样。”苦笑道“上次会票倒账还是一月,这次都是十二月就倒了。也许错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