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眼尖,石宽的头才刚冒出来,他就已经看到,立马咧着嘴笑:
“阿宽,你也太不够兄弟了,这么多天了也不……”
柱子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赵寡妇拿手里的菜根敲了一下,他扭头看过去,看到赵寡妇眼睛白多黑少,正瞪着他。他一脸无辜,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赵寡妇也是让柱子明白的,骂道:
“嚷这么大声干嘛,文校长说了,不能大声喧哗,影响孩子们上课,你忘记啦?”
柱子这才知道为什么挨敲,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
“这不是阿宽兄弟来了吗?”
石宽见此情景,暗自庆幸自己没先开口。他要是开口的话,肯定会大声嚷,那少不了会被文贤莺骂。
他走过去,坏笑道:
“赵婶,柱子的脑瓜越来越不灵了,之前我还以为他是去偷吃的鸡忘记,原来是被你敲的啊。”
赵寡妇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说:
“石队长,你来了,我拿个板凳给你坐。”
古得金现在有伴了,人却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快乐。他放下手里的菜,准备掏出烟斗抽一袋,问道:
“宽侄,大头现在咋样?”
“好得很,你还担心他。”
石宽和三人聊了一会,就想去看看学生读书是什么样的,放轻了脚步,向一间教室的窗户走去。
那些他和罗素两人一起钉的长条桌椅上,一个个头发焦黄,衣服沾着泥土或者草屑的孩童,或坐或趴,有的双手托着腮帮,有的索性蹲下桌子,玩他的小东西。
前面用两根木头架起的大黑板前,一位头发扎起,露出白皙脖子的少女,手拿粉笔,在上面写着一些汉字。
不需要看脸,就知道那是文贤婈。石宽有些郁闷,和文贤婈水火不容,怎么看到的第一个就是。
他正准备转身溜走,去第二间教室看看,文贤婈就写完字,转过身来,一下子看到了他,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