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也不是不知道美金和文贤贵睡过,现在美金这么急,她也怕说错话冤枉了人,这可是关乎名声的,就把那油灯吹灭,站了起来说道:
“我就是感觉有点像,你去找人帮你采点草药熬水洗一洗吧。”
“就长了几个小疮,等它白了,把里面的脓挤出来就好了,洗什么啊洗。”
美金的话说得很轻松,但是心里慌得都快记不得这是谁的房间了。
整个下午,阿芬都在回想着美金的那句话,说少爷也长了。自从上次说文贤贵臭,被扇了一巴掌之后,文贤贵就再也没有找她睡过觉,她自然是不知道文贤贵也长了的。
以前她和文贤贵睡,可眼睛也不往那里看,不知道以前是不是长有了。
晚上,所有人都睡着了,只有阿芬还睁着两只眼睛在黑暗中幽幽的亮着。鸡叫过一遍后,她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穿衣服拉开门,悄悄的往文贤贵的房间走去。
文贤贵即使是和美金睡,那也不会留人在房间里过夜,现在一定是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
她还知道文贤贵的房间不会从里面闩上,到了门口,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黑漆漆的,但她整夜不闭眼,早就适应了黑暗。况且这个房间她熟悉,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能摸到文贤贵的床前。
只是她来到这里,并非要上文显贵的床。她还没那么贱,就算文贤贵一辈子不来和她睡,那她也不可能主动的来求睡。
到了桌子前,阿芬凭着感觉摸索到了洋火,把油灯点亮。
文贤贵因为那里痒,睡觉睡得并不沉,划燃洋火的声音,他就醒了。看到是阿芬,他不出声,静静等待看阿芬要干嘛?
屋子里亮堂了,阿芬转过身来,看到文贤贵眼睛是睁着的,有些慌乱,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夜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那些睡不着的虫子低声鸣叫着。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文贤贵忍不住了,侧过了身子,用手把脑袋撑起来,先开口了,他语气有些得意,说道:
“还说我臭吗?现在自己找上门来了吧,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