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亦是有些诧异:“很奇怪?你把王冠送到这座城,你的儿子不是已经继任为王?”
“不!我儿子只能在约克加冕为王才是合法的。再说我现在还活着,我依旧是诺森布里亚的王。你们……维京人,至少要给我王的礼遇。至少,我与你也是平级。”
埃恩雷德这是对着留里克本人抗议,的确放在西欧的环境下,留里克顶着的“principle”的头衔,和“king”的头衔是平级的。
话音刚落,埃恩雷德就被留里克打了一巴掌。
“战败的王,你在想些什么?也好,班堡的使者就在这里,你正好立即履行约定。”
这份被维京人的连番羞辱,埃恩雷德发誓永生不忘,只要自己能够逃离,自己的子嗣就会拼命去报此大仇,只是现在自己仍需装孙子以苟活。
埃恩雷德突然深沉地问及使者:“快告诉我,城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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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雅克还是张着嘴阿巴阿巴个没完。
“快告诉我情况!”埃恩雷德爆喝一声,他的伤口固然是又在渗血,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使者终于清醒过来,急忙双膝老实跪好,汇报道:“是宫相大人,命令我问询野蛮人拿到多少钱可以离开。”
“宫相?!宫相爱德华在约克,我出发时根本没有带他。”
“是新的。”
“新的?谁任命的?!”
“是……”突然间,雅克觉得自己已经陷入宫廷政治的巨大旋涡中,自己若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纵使野蛮人不拿斧头砍自己,事后也得被国王亲自下令绞刑。
见得使者的怯懦,埃恩雷德立刻许诺:“你大胆说,我要知道最真实的情况。放心,事后你会得到一笔钱的赏赐。”
“啊!是!是骑士约翰·斯托克伍德。王后大人任命他担任宫相,负责班堡的防御。命令都是他下达的。”
“什么?居然是他?!”
随着更详细的询问,埃恩雷德在极度震惊中获悉了城内发生的一系列巨大事件。想想败仗结束才不过两三天,王国内部的判臣就跳了出来!
最大的敌人竟不在国境外,竟在自己的身边!
埃恩雷德捂住殷虹白麻布的左臂,浑身颤抖着低语:“我说你为何如此坚决勤王,竟是觊觎我的王权!安娜,你是一个肮脏的妓女!约翰·斯托克伍德,等解决完这件事,我要将你的家族彻底处决!”
留里克等人一直在旁听,虽说保罗的翻译并不是很准确,众人已经听得大差不差。
王国宫廷的那些破事维京人为何要去在乎?
当然,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作为一个有着如今一双手也数不过来的妻妾的统治者,留里克心疼这个绿帽国王一秒。
留里克即刻与几名家族首领聚在一起,商讨一番面对新局面的新对策。
很有发言权的比勇尼随口嚷嚷:“真是想不到,有人自立为王,这是要和我们抗争到底。留里克,放弃幻想准备战斗。”
一个家族首领嚷嚷:“想不到敌人还有血性。他们居然立刻选出一个首领要和我们作战。”
“呸!是有人自立为王,一群懦夫居然承认一个野心家做王。”
……
他们七嘴八舌,所言或是对敌人阵营乱局的蔑视,亦有对战斗的警惕。
“你拿个主意吧,留里克。”比勇尼说道。
众人的焦点放在留里克这里,而他的确突然有了新打算。
本来按照计划,埃恩雷德的命令传到班堡城里,他们就按约把财物、粮食和女人交出来,这场维京远征就该宣告结束,兄弟们当满载而归打道回府。
不管否承认,留里克确定自己的确介入到了诺森布里亚王位争夺的乱局里。
班堡的低矮木墙算个啥?攻城冲车能迅速做好,比如明日兄弟们整顿好军阵,冲车对着木墙一撞,接着就是大军破城事情解决。
但是且慢!现在埃恩雷德的王位被一个野心家夺了,如果帮助这个家伙夺回王位,自己就该索要更多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