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开始后,萨克森人陆续出现冻死冻伤的状况。
环境最高气温突然降到零度以下,那些体弱妇孺挨不过低温考验开始死亡,健壮的男人的战斗力也为寒冷削弱。
柳多夫以拉壮丁的方式拼凑出的一万人大军,本来其中可战之兵就不多,由此降雪他的实力进一步降低。
他不会去求罗斯人和丹麦人给一些救济,出于自尊心自己不会去做,而且情况还没有演变成民众的大规模伤亡。
教士们已经去安抚这些可怜人,又组织人手安葬冻死者。
尤其是埃斯基尔,他向民众传达这样的消息:“有些人死去,这是因为他们对于信仰不够虔诚。这是一场试炼,你们一定要战胜寒冷与战争的考验。”
北方圣人发话了,大家也无话可说。
至于那些罗斯人和丹麦人根本看不出有冻死的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啊!也许只是因为他们本就是从冰块里蹦出来的怪人,根本无需经历上帝的试炼,他们本就与冰雪融为一体完全不怕冷。
难道维京人真的不怕冷?真的就是冰雪的造物?!
就在汉堡,埃斯基尔主持了简陋的万圣节庆典,庆典之后降雪就开始了,它像是节日的后续节目。
在风雪中联军仍旧坚守着易北河,汉堡成为一座大军营,五花八门的木质建筑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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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丹麦军的伙食供应非常正常,他们的居住环境也更好。
萨克森民众的情况整体差很多,大部分人倒也不会沦落冻死的命运。大不了十多人聚集在一间房里抱团取暖,他们自带的粮食还能坚持很久,都在希望降雪早点过去。
降雪对于战争的双方都是考验。
它迟滞了路德维希下一步的举措,兵力庞大的法兰克军主体已经迁移到威悉河的北部,暂时他们他们仍要在复建的不莱梅滞留,再搭建一些木屋供两万多人挨过本次降雪。
科隆大主教哈德博尔德遂在不莱梅的空旷之地举行了简略的万圣节仪式,仪式之后就开始降雪,遂有不少战士嚼舌头所谓大主教把霉运引过来了。
可这支法兰克远征军遭遇的霉运还少吗?或者说,当国王路德维希执意发动冬季远征,就必然要面对冬季的风雪。
但这场降雪不可能仅给法兰克军带来麻烦。
路德维希鲜有来到萨克森地区的,他长期住在南部,对于北方地区主要做遥控指挥,对北部的状况主要通过贵族信件做了解。
“也许今年天气更冷一些,也许易北河会封冻。我的军队直接通过冰面,夺下汉堡和他们决战,我就赢了。”
兵力规模将决定战争的胜负,路德维希始终认为自己的强军陆战无敌,之前所有的受挫都是一位诺曼人那可恶的船只。强悍的骑兵又不能在水面上跑,之前的战败都是这方面的愿意,倘若到处是坦途,法兰克军如何失败?
路德维希的自尊心摆在这里,他绝不承认自己的实力不济。他现在将夏季时期与大哥洛泰尔的边境摩擦之失败的仇怨都撒在北部的叛徒和入侵者这里,纵使骂一万次也不为过。
战争的双方都在等待雪停,显然这场雪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倒是留里克在等待雪停之际,孕期末期的诺伦和贝雅希尔,完全在同一天生育,好巧不巧是两个正常的男婴。
一个发色如同黄金,一个发色棕黄。他们都紧闭着眼睛嗷嗷大叫,被柔软的羊皮包裹着,有各自的母亲怀抱。
罗斯王国的两位王子降生在汉堡城,此刻对他们进行很多帮助日后对自己很有好处。
柳多夫提供优渥的房间供给诺伦和贝雅希尔修养,他也交出自己的侍女照顾两人的孩子。
罗斯军中没几个妇女,女人在生育后身体非常虚弱的确需要照顾。柳多夫家的侍女是纯粹的侍女,其中不乏一些面目老迈的老妇,她们本就是照顾贵族家庭的内侍,从做饭到盥洗全包。她们是一群专业人员,能得到柳多夫这方面的协助留里克当然满意。
然而,埃斯基尔这个老头子看准了这是一个机会,他估计到自己的作为或引得留里克生气,然而想到雷格拉夫·留里克松这个大男孩就在汉堡城里天天晃荡。
他实在忍不住又开始了自己的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