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都是活着,如果罗斯王国给的待遇高,他大可摇身一变做罗斯人的佣兵。
自然这种抛弃兄弟的行为被菲斯克和卡洛塔唾弃鄙夷,但这个老家伙的确有用。他胡子头发都发白了,一介老者医生纵横南北甚至去过罗马,这种“故事大王”留在卢基霍尔姆最好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生见闻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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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因为卢基霍尔姆故意建在洛瓦季河源头区,其存在本身就是作为军事基地,使得骑兵得以集结并频繁突袭斯摩棱斯克。他们可以向东南方向进攻,向西,向西南一样可以。
于是,老哈罗德宣布自己效忠奥斯塔拉女公爵卡洛塔,身份从战俘摇身一变成了客卿,并献上自己对西方世界的了解,包括且不限于对于里加当地的认知、里加附近的波罗的人部落,以及西部斯拉夫人部落之波洛茨克人、德列夫利安人、德里戈维奇人、普斯科夫人。
“什么?我的西方还有这么多斯拉夫部落?留里克她知道吗?啊!这些部落都该被征服,如果做出这些壮举的是我……”
做了母亲、经历过残酷战争、受尽磨难又得到温馨,卡洛塔虽然现在年仅二十三岁(虚岁),却已饱尝人生冷暖。她被迫变得坚强,以一介女流之辈已经做的比自己血缘先祖做出更大的成就。可惜旧奥斯塔拉的战争幸存者太少了,遗民即便竭力生育恢复人口终究能力有限。如今的奥斯塔拉公国永远离开了故土,并于格兰部族融为一体,再吸收大量背叛自己庄园的斯拉夫人,以特殊的方式复兴。
在法理上,奥斯塔拉公国是以联盟方式并入罗斯,其身份地位当与瑞典地区一样。
不过统治者家族自她的儿子卡尔开始,与罗斯宗室有着相同血脉,这就使得奥斯塔拉公国的民众自认为自己本就属于罗斯的一部分,却也有着很强的战略自主权。
罗斯王国的积极扩张战略还在持续,奥斯塔拉公国有义务为了王国进一步扩张。
“如果我们只是被动防御,很可能被斯摩棱斯克人偷袭。我认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派遣骑兵继续在南方活动,以骚扰的方式迫使当地军队疲于奔命,这样他们就不能集结军队大规模北上。即便他们真的开始集结军队,我们的骑兵也能首先发现状况并作出举措。”
卡洛塔向带着战利品高兴归来的“大哥”菲斯克说明自己的主张,这言外之意正是希望菲斯克再去南方发张。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卡洛塔与菲斯克聚在一起共进晚餐再商议大事。
“你很信任那个奥拉夫(老哈罗德)吗?”菲斯克说罢便摇摇头:“那个老家伙一定掩藏了很多问题,他不值得信赖。”
“无所谓。至少他汇报的西方情况大多数应该是真的。至于有几分真实几分吹牛,我们有义务为留里克探查,尤其是那个叫波洛茨克的地方,距离我们实际最近。”
“如何?看你的眼神,你想发兵吃了它?”
卡洛塔憋不住一阵苦笑:“我们的人太疲惫了。多亏你带回来很多盐,配上我从大湖运来的粮食,给养问题终于得到很好补充。但是发动战争,留里克不想我们军事冒险,我不敢忤逆他。”
“笑话。你就是发动行动又如何?”菲斯克大大咧咧嚷嚷着:“你是他姐姐,你又是帮他做事。罗斯扩张对我们都有利,留里克现在顾不上南方,机会不就归你了?”
卡洛塔确实对扩张非常心动,尤其是那个奥拉夫声称波洛茨克人兵弱,说不定单是集结一下奥斯塔拉骑兵,配合第一骑兵队部分骁勇,即可一举征服那个社群。她轻松愉快回应菲斯克的话:“应该首先让波洛茨克臣服,届时我们即可直接联络里加。那里既然有很多商人,还有大量说着诺斯语的丹麦人,与他们联络完全可行!”
“一路上那个老家伙就跟我说了这种可能性。”菲斯克很有精神地昂起胸膛:“灭了波洛茨克,西德维纳河就是我们的。到时候和海上漂着的斯普尤特合伙,我们从陆路和海洋对里加呈两面包夹之势,到时候甭管他们是否与我们结盟,也是必须结盟。”
“嘿嘿,否则就是战争。他们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明智选择。”
罢了,两人相视猖狂得笑出声。
再笑了一阵子,卡洛塔稍稍冷静下来:“所以,我们要首先控制西德维纳河的水道。大哥,你在南方探险找到了长船都没法通行的浅滩,我们的骑兵可以直接涉水通过,也许……”
“你?”菲斯克凝视她的眼睛:“拜托我去探查当地情况?再建设一个据点?”
“至少我觉得有理由这么干,你发现的那个地方就非常合适。如果你不介意……”
“你就先让我休息一番吧!”菲斯克摇晃着脑袋,表情上不似拒绝。